沈傾最近遇到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她特地在她的手包裡麵放入了一把折疊的小刀子防身。
若是祁盛璟隻帶了一個手下,她或許,還有僥幸逃脫的機會,但這麼多人將她團團圍住,她就算是有武器,也隻是自取其辱。
不如,用這把刀子,了解她自己的性命。
寒光閃閃的刀子,刺了下沈傾的眼,但在這極度的屈辱之中,這一道寒芒,於她,卻是最美的光明。
死了,所有的苦痛與肮臟,就都結束了。
雖然,她不想,在小川的墳前死去,讓她的小川覺得她那般脆弱,但,這總好過,讓她的小川,看到她遍體臟汙!
沒有絲毫的遲疑,沈傾卯足了身上的力氣,就將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往她的脖子上紮去。
“哢!”
沈傾手中的刀子,無力地滑落在地上。
她的手腕,直接被祁盛璟麵無表情折斷。
沈傾的手,軟綿綿垂下,縱然在監獄中的那四年,折磨是家常便飯,但是這種生生被折斷手腕的疼,還是讓她的額上,滲出了濃密的汗珠。
她大張著嘴,想要緩和一下自己身上的劇痛,可不管她怎麼倒抽冷氣,那種疼,依舊是有增無減。
“繼續!”
見他的手下,愣愣地站在原地,祁盛璟不悅地抿了下唇,隨即沉聲吩咐道。
可能是身上太疼了,沈傾的大腦,都有些混沌了。
眼前的視線,也變得影影綽綽,帶著不真實的縹緲。
恍恍惚惚之中,麵前的祁盛璟,仿佛,又變成了年少時候的盛璟哥哥。
那一日,蘇染偷偷給她使絆子,她摔倒,跌破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