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五年前,沈傾因為酒駕撞死了人,坐了四年牢。
他還查出,慕歸程的母親,秦芷變成了植物人,也與沈傾有關。
那些證據,看上去沈傾似乎是一身臟汙、罪無可赦。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願意相信,沈傾她不會做出,背叛婚姻,去野外偷人,還酒駕害人這種事。
他也願意相信,沈傾沒有惡意傷害秦芷。
他總覺得,有那麼一雙,和他的小傾一模一樣眼睛的姑娘,不會那麼壞。
而且,從他們幾次的交集之中,他能感覺出,沈傾真誠,善良,她有一顆赤子之心。
世間關於沈傾的那些流言蜚語,他不信,他隻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
沈傾手指緊繃,她知道,百裡燁和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不一樣。
可聽了慕歸程這話,她還是克製不住有些緊張。
她沒有害過人,但坐了四年牢,哪怕她無辜,仿佛,她沈傾,也被彆人強行加在她身上的汙濁,染得沒那般乾淨了。
她害怕,方才,還溫聲說,要她做他的妹妹的男人,會也把她當成了殺人凶手,疏遠她,厭惡她。
她有些怕,百裡燁那雙溫潤的眸,在看向她的時候,會染上,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厭惡。
“我沒有婚內出軌,我沒有酒駕害人,我也沒有害阿姨……”
正在沈傾極度不安之事,一雙溫柔的,仿佛帶著陽光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她心中所有的焦慮與淒惶,都被徹底撫平,茫茫天地,仿佛,都隻剩下了如同旭日初升一般的暖。
她聽到百裡燁篤定無比開口,“我信沈傾。”
“彆說沈傾她不可能害人,我百裡燁的妹妹,哪怕殺人放火,我也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所有的罪孽,我替她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