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這個世上,能夠灑滿陽光,可終究,還是有陽光照耀不到的角落。
對上沈傾眸中的悲涼,封東陵的心口,又難受得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又仿佛,被狠狠地紮進去了一根刺。
他用力按著自己的心口,那種不舒坦的感覺,依舊是有增無減。
忽而之間,他就有些害怕看到沈傾這種帶著濃重的厭世的眸光,他又按了下自己的心口,對著自己的手下冷聲吩咐道,“住手!”
隻是,已經晚了。
滿滿一針管的藥劑,已經儘數注射到沈傾體內。
看著如同傲雪寒梅一般立在地上的沈傾,封東陵的心中,忽而就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隻是心口難受得如同生了病一般,他怎麼都無法讓自己稍微舒坦一些。
他忍不住想要開口質問他的手下,誰讓他們這麼快給沈傾注射的!
可想到,給沈傾注射這種東西,是他吩咐下去的,這到了嘴邊的話,他怎麼都問不出口。
“沈傾!”
慕歸程焦急的聲音,忽而在空氣中響起。
“封東陵,誰許你抓沈傾的!放了她!”
看到封東陵手下手中拿著的針管,慕歸程那張向來冷沉的俊臉上,一瞬間寫滿了焦急與說不出的慌亂。
“封東陵,你讓人給沈傾注射了什麼東西!說話!”
聽到慕歸程的聲音,封東陵總算是從近乎凝滯的情緒中緩緩回神。
要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