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歸程一愣，那雙漆黑的眸中，一瞬間染上了破碎的疼。
他努力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隻是這抹笑，看上去比哭還要難看。
他自欺欺人地開口，“傾傾，你怎麼可能會要跟我分手！剛才……剛才真好笑，我竟然出現幻聽了，聽到你說，要跟我分手。”
“慕歸程，你沒有出現幻聽，我剛才的確說，要跟你分手。”
“慕歸程，我沒有原諒你，我也沒有重新愛上你。”
“你為我擋硫酸，我沒有感動，我接受你，不過就是為了完成任務。”
“我重生，其中有一個任務，就是得到你，再踹掉你，否則，我得魂飛魄散。”
“慕歸程，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你以為，我會碰你？！”
慕歸程那偏冷峻的眉眼，漸漸被刺骨的痛意覆蓋，他的手，不停地哆嗦著，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他不信任沈傾後，他故意對她說的那些刺人的話。
沈傾，如果不是因為，你長得有些像瑤瑤，你以為，我會碰你？！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類似的話，會加諸在他身上。
他也沒想過，這樣的話，能讓人疼得心神懼裂，萬念成灰。
看著慕歸程這副心痛又慘淡的模樣，沈傾的心口，又不爭氣地扯了下。
她微微昂了下下巴，挺直腰板，又恢複了那副高不可攀的女王模樣。
她冷眼看著慕歸程，咬著牙將最惡劣、最毒的話，加諸在他身上。
“慕歸程，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在我麵前裝情深，我心中有多惡心？”
“傾傾，我沒有裝情深，我……”
“閉嘴！”
沈傾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耐。
以前，麵對她的解釋的時候，慕歸程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生冷地截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