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高嶺之花一樣的,原來是個狼心狗肺親情淡薄的東西?”
“是親弟弟嗎?”
“聽說不是親生的。”
“那不傷心也不奇怪了,說不定是惡毒後媽生的,死了她正高興呢。”
“什麼狗血劇情,少看點小說跟八點檔吧。”
鄧玉嬌聽著這些討論她的話,穿著小白鞋的腿快步倒騰著,一路衝到了她的診室門口。
叩叩叩敲了幾下。
就傳來她懶洋洋的聲音,“請進。”
“你這邊還睡得雲裡霧裡的呢?”鄧玉嬌不等邁步進去,就開始罵,但是,真等著看見她的臉,反而罵不出來,而是驚訝的問她,“你怎麼了?”
程澄看到鄧玉嬌那張震驚異常的臉,發覺不對,將黑了屏的手機拿起來,打開相機,看自己的臉。
沒有濾鏡的情況下,她的臉白的像是紙一樣,嘴唇都沒了血色。
眼底下,還有淡淡的青色。
“老毛病又犯了?”
程澄扯了扯嘴角,鋼筋鐵打的一樣,開口,“沒事,吃點胃藥就好了。”
“程澄!”鄧玉嬌急了,叫她名字的聲音都格外的重,“你為什麼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年輕嘛。”她笑的灑脫,真把年輕當了資本。
“可你已經二十七了。”鄧玉嬌提醒她。
程澄的眼神有瞬間的黯然。
隨後,胃裡一陣絞痛,忍不住擰眉捂住了自己的胃。
鄧玉嬌心疼的不行,三步並做兩步的衝過去,扶她起來,“我跟你去老譚那邊看看。”
說著就扶著她往外走。
兩個人走在午間的走廊上,走廊變得椅子上都是長途跋涉來看病的外地病人。
各個臉上有不一樣的愁苦。
程澄掃了一眼,黑長的眼睫就垂下去,遮住了琉璃一樣的眼珠兒。
鄧玉嬌問:“是不是因為小遲的事情?”
“惡毒後媽生的小拖油瓶,死都死了,提他做什麼。”她語氣平淡,甚至半垂著眼睛調侃,“是英年早逝了,頭七的時候我給他多燒點紙。”
鄧玉嬌看了看她臉上表情,沒說話。
這之後,兩個人之間都有些沉默。
到了胃腸科,鄧玉嬌扶著她剛要抬手敲譚自然的診室門。
就從裡麵走出來一雙人。
女的挽著男人的胳膊,笑容溫柔的像是沾著晨露的芙蓉花,極其的妍麗。
而男人高大英俊,一表人才,貴氣且風.流。
那出生就高人一等的傲勁兒,在眼珠的底部,黑沉沉的積澱著。
不用收,也無需放,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場,便讓人明白,他跟他們所有在H市想要苦苦站穩腳跟的普通人不一樣。
他天生,就是要俯視他們這群螻蟻的。
鄧玉嬌看見他,也有些緊張,“趙少。”
趙其琛未曾理會鄧玉嬌,不漂亮的女人,他向來懶得看一眼。
程澄眼皮都沒抬,如同不認識這個昨晚還跟他糾纏在一起的男人一樣,半垂著眼睛,跟鄧玉嬌一起,與他擦肩而過。
等趙其琛走遠了。
鄧玉嬌才感歎,“趙其琛身邊這個女的跟了他三個月了,不知道有沒有希望進趙家的門。”
程澄扯了扯唇角,“不過都是趙其琛的玩意兒罷了。”
趙其琛身邊的鶯鶯燕燕多如牛毛,要是每一個都娶回家,三宮六院也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