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其琛再沒有聯係她。
喬星也沒有再出現,但是蔣顧在醫院卻肉眼可見的狀態漸漸好了起來。
蔣家人已經考慮給他辦出院,有個戴著口罩的年輕女人把自己打扮的跟怕被狗仔認出來的女明星一樣,跑到她的診室,在她坐診期間,拿著掛號單,問她:“大夫,我想問一下蔣顧的病況。”
程澄看著她露出來的眼睛,一瞬間,沉默了下去。
她像是在照鏡子。
鏡子不認識她,她卻認識鏡子。
“你有什麼病?”
“我沒有病,我想問蔣顧的病況。”女人再次強調。
程澄把手裡的鋼筆放在桌子上,眼睛看著她,開口:“沒有病就出去,不要浪費其他病人的時間跟公共資源。”
女人頓時一愣,眼裡有瞬間對她的懼怕,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但是隨即,又把那點懼怕給壓了下去,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從包裡掏出一遝錢,豪氣的直接甩過去,“我就是想問問蔣顧的情況。”
程澄看著這一遝錢,往後椅背上一靠,輕蔑的笑著問她,“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保安請你出去?”
女人聞言,氣憤的一把將那一遝錢抓起來,然後踩著高跟鞋走了。
程澄在她走後,垂下眼睫,拿起桌上的鋼筆,又轉了幾圈,等心緒平複這才抬起眼,繼續叫號,“下一個!”
這一上午的病人都看完了之後,程澄中午被鄧玉嬌拉著去吃飯。
去食堂的路上,好巧不巧,看見了自己去食堂裡打飯的蔣顧。
蔣顧身高肩寬,走起路來很好看。
是那種年輕人的氣息。
鄧玉嬌光是看那個背影,就有些發花癡,“這奶狗弟弟要是為我割腕,我可能一輩子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男人用自殺來挽留對方是一種病態的行為,說明性格極端,你還是慶幸自己不要遇上這種難纏的人比較好。”程澄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鄧玉嬌跟她一塊兒往食堂走,邊走邊道:“今天上午,那個害他為愛割腕的女朋友來看他了。”
程澄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
鄧玉嬌接著說道:“那女的長得挺好看的,不過說實話,我看著她跟你有點像。”
程澄笑了笑,“人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大家都挺像的。”
“也是,美女大概都是你這一掛的吧。”說著說著,他就有些跑題了,“對了,上次來接你下班的那個女的,是誰啊?”
程澄知道她說的是喬星,就道:“那個賴上我的富二代的助理。”
“她接你下班,豈不是……”鄧玉嬌後知後覺的臉紅了,“送你去跟那個富二代約會?”
程澄淺笑不語,算是默認。
鄧玉嬌又問:“那富二代長得怎麼樣?帥不帥?”
程澄想了想趙其琛那張臉,冷淡的時候冷淡嚴肅,英俊。
做那事的時候,卻跟換了個人一樣,野性十足。
“還行吧。”
“那個助理最近沒來找你,你……”鄧玉嬌想要打聽打聽。
程澄想了想,趙其琛確實快一個月沒有聯係她了。
就淡淡道:“大概是玩膩了,打算把我甩掉了。”
鄧玉嬌聽她這麼說,就皺眉,“程澄,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老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你……變了好多啊。”
她記得程澄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樣的程澄讓她覺得很擔心。
“我沒事。”她笑著回答的同時,眼睛餘光落在了不遠處已經看她許久的蔣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