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沒有家人,也沒有親人。
住了五天院,除了趙其琛陪著她,就隻有朋友焦急的每天來看。
鄧玉嬌,高月,譚自然,梁燕燕,幾乎是每天都來好幾趟。
鄧玉嬌更是在休班的時候不眠不休的守著她。
這天她醒了,鄧玉嬌馬上找了個同事頂班,急急趕了過來。
程澄臉上已經消腫,坐在床頭,臉上貼著醫用膠布,衝呆在門口的她微笑:“乾嘛不進來?”
鄧玉嬌一下就哭了。
接著,就又笑了:“還好你沒事,就是被包成了木乃伊。”
她抹著眼淚過來,想要抱抱她,但是卻又怕碰疼了她,所以手足無措的站在病床邊不知道做什麼好。
“輕輕的抱一下。”程澄張開手臂。
但是還是扯得肋骨有些疼。
趙其琛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文件,抬頭看她哄鄧玉嬌,沒有出聲阻攔。
他這五天的辦公地點都挪在了醫院的病房。
能推的工作都推給了手底下的人,但是為了保證集團運轉,他依舊要處理一些事情。
鄧玉嬌抱過她之後,就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的臉,哭:“我都快被嚇死了,差點就以為你要回不來了。”
程澄淡淡笑了一下,目光往遠處的趙其琛看了一眼:“我命大,等不到救援不會死的。”
“那個變態真是該死!把你害成這個樣子!”鄧玉嬌恨對方恨得入骨,“他明明都不認識你,就能從一個城市飛到另一個城市來傷害你,這種人就應該判死刑!”
程澄剛醒過來不久,還不知道那個傷害他的罪犯變成了什麼樣子。
所以麵對鄧玉嬌所說的,隻是開口:“法律會嚴懲他的。”
“你不知道,你出這件事之後,陸家居然還有人去保釋那個罪犯!”
鄧玉嬌恨得牙癢癢:“不曉得是不是陸家背後找了這個人來害你的命?!”
程澄並沒有太憤怒。
就算是陸家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她也不覺得奇怪。
陸家太有錢了。
有時候,錢能解決很多問題,如果陸家有心,甚至能用錢買通一個亡命徒去殺人。
鄧玉嬌在她病床邊,對那個罪犯一頓罵,恨不得生撕了對方。
程澄能看得出來,她的憤怒真情實感。
所以怕她氣出毛病來,趕緊打住了她:“你今晚不是要值班?”
“是啊。”
“還不快去食堂吃飯,去的晚了可就沒有紅燒肉了。”
鄧玉嬌白她一眼:“你都這樣了,我還有心情吃紅燒肉?光氣都氣飽了。”
“氣歸氣,吃飯還是要吃飯的,我這不是都醒過來了嗎?沒事了,去忙你的吧。”
程澄把她哄去吃飯。
正好趙其琛接了個電話,也去走廊。
跟鄧玉嬌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剛出去,鄧玉嬌就轉過了身,對著趙其琛道:“程澄之所以變成這樣,還差點死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不要害她了,趕緊放了程澄,跟她分手!”
趙其琛抬起眼看她:“她受傷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分不分手,那是我們之間的事。”
鄧玉嬌心裡雖然有點怕趙其琛,卻還是對這個害了自己姐妹的渣男咬牙切齒道:“不要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能買斷她的一生!你再害她,我就跟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