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這一天,程澄幫著家裡的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
趙新月跟趙其玉偶爾進廚房忙活一下,魚朱身為趙家的夫人,架子端的很正,一步都沒進廚房。
闔家團圓慶祝春節的時候,每個人都說了對趙老爺子的祝福語。
程澄也不例外,笑眯眯的囑咐趙老爺子:“新的一年,健康快樂,萬事如意。”
趙老爺子點點頭,高興之下多喝了半杯酒。
然後吃完飯就早早上樓去歇息了。
因為這一.夜熱鬨,除了看春晚的,還有附近住得近的來家裡串門打牌的。
魚朱跟周圍幾家的夫人關係都挺好,湊了場子去打麻將局。
趙新月的小姐妹來找她玩,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某流量明星的春晚節目表演,一邊眼光斜斜的去偷看程澄所在的陽台位置。
嘴裡小聲的八卦著:“那就是勾.引你哥的那個姐姐啊?”
“什麼姐姐,她就是個賤人。”趙新月覺得程澄把她當跳板,進了她的圈子,勾.引了她的哥哥,是個十惡不赦的賤人。
“確實長得挺漂亮的。”小閨蜜有些羨慕的看著程澄的胸口:“那個胸,看起來挺貨真價實的,起碼得D吧?”
“看著大而已,誰知道有沒有花我哥的錢去隆。”
趙新月嫉妒的剜了程澄一眼。
程澄正在陽台上,一邊看著趙其玉的丈夫常勝跟趙其琛下棋,一邊打電話跟陳桂娟說近況。
忽然感覺到趙新月的目光,就朝她看了過去。
趙新月看她朝著自己看過來,覺得晦氣,立刻就轉過頭不再看她了。
程澄沒有在意,而是在電話這頭繼續跟陳桂娟說著:“您先待在H市,我過年之後會幫你租一間房子,您暫時留在這邊。”
“我要在這兒待多久?”陳桂娟聲音裡滿是愁怨,“我從十月份來了就一直待在這裡,你一直告訴我會幫我起訴鞏嘉琪,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帶律師來見我。”
“起訴鞏嘉琪要收集證據跟材料,我們手裡現在的證據跟材料,還不足以把鞏嘉琪告上法庭定罪,我們需要更有利的東西。”
那邊的陳桂娟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決定了妥協一樣,道:“好吧,反正我老家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我就留在H市,隻要能夠給我兒子討一個說法,哪怕是留在這裡十年二十年,也沒有關係。”
“不會那麼久的,很快就會出結果。”
程澄安撫她的情緒,她能感受到這個母親的憤怒跟悲痛。
“那這樣吧,”陳桂娟有些疲憊,“不打擾程小姐過年了,有事我們再聯係。”
程澄跟她道了彆,然後收起手機。
正要拉開陽台的門出去,就見旁邊的窗戶陽台上走出來一個人。
是蔣顧。
雖然隔著兩層玻璃,但是玻璃窗開了一條縫。
程澄不確定蔣顧有沒有聽見她講電話,又聽見了多少。
隻是看他一眼,就從陽台上離開了。
蔣顧的手插在褲兜裡,抬眼看著天上的明月跟漆黑天幕上為了迎接零點鐘聲而升騰起來的絢爛煙花。
嘲諷的笑了笑:“蜉蝣撼樹。”
眼裡儘是不屑。
……
零點的鐘聲敲響,外麵的煙花爆竹聲劈裡啪啦的響起。
趙其琛才從跟姐夫的對局中抽出神來。
程澄正朝著他走過來。
趙其琛微笑一下,對著旁邊的姐夫道:“姐夫,新年快樂。”
常勝笑笑,在跟他說了‘新年快樂’之後,也跟程澄說了一句。
這引來了旁邊趙其玉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