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隨口:“跟我有什麼好客氣的。”
鄧玉嬌見他倆一起出去,就叮囑:“開車小心。”
兩個人點點頭,一起出了醫院。
到了車上,程澄就有些眼皮直跳:“陳桂娟來的時候什麼反應?”
高月仔細回想了一下:“沒什麼反應,硬要說的話,就是很平靜。”
“平靜?”
程澄反問,也覺得奇怪。
其實每次跟陳桂娟見麵,陳桂娟對兒子的死懷恨在心,情緒都很激動。
這次居然這麼平靜?很反常。
高月點點頭:“她來的時候背了一個大包,包裡麵有幾份文件,好像是要交給你,但是你那個時候剛進手術室,我告訴她之後,她一度想要拜托我把文件袋轉交給你,但是後來又改變了主意。
仿佛是覺得很重要一樣,說要親自交給你,下午再來。”
程澄皺了皺眉,為上午的突發狀況感到頭疼:“那個病人忽然指定要我給他做手術,也是湊巧了。”
“的確,”高月也說,“之前你調職之前,就已經跟他說了手術要交給馬卓來做,他也沒有意見,今天手術,忽然又改變主意了,堅持要你給她做。”
“本來也是不大的手術,馬卓完全可以做的很好,他的家屬就是太小心了,老是覺得最初給他看病診斷的人是我,就隻相信我給他做手術。”
高月無奈:“有些病人的確固執,盲目的認為第一個給他治療的就是最好的,也最信任第一次給他診斷的醫生。”
程澄揉了揉太陽穴。
高月將車子開的很快很穩。
因為初二中午外出的人少,大都在親戚家吃飯,所以馬路上車不多。
高月很輕易的就用最短的時間把程澄送到了陳桂娟住的那個酒店。
但是進了酒店,去問前台情況的時候,前台打了酒店房間的電話,去沒有人接。
“應該是出去了,我上午見她背著包出去,這會兒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高月跟前台確認了陳桂娟出去時候的穿著,確定陳桂娟自從上午去了醫院那一趟之後,就一直沒有回酒店。
程澄有些急了,問前台:“能想辦法聯係她嗎?”
前台道:“我剛剛給你打了她留下的私人聯係方式,但是電話沒有接通,您是她的朋友嗎?”
程澄點頭。
前台耐心道:“您看,她是不是去彆的朋友那裡去了?問問您彆的朋友找一下她?”
程澄也沒有彆的辦法,她知道陳桂娟在H市根本除了她之外誰都不認識,更不能有其他的朋友走動,也無處做客。
就一遍一遍的打陳桂娟的電話。
可是無一例外,都打不通。
就在程澄考慮著是否陳桂娟出了意外,需要報警的時候。
一通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程澄看著那簡短的電話號碼,確認出了是H市的森林消防打過來的。
“喂?”她立刻接通了電話。
那邊說話也十分簡潔:“是陳桂娟的朋友嗎?”
“是,我是!”終於得到了陳桂娟的消息,但是程澄的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因為不是陳桂娟本人在聯係她。
“陳桂娟在森林公園遊玩的時候失足落崖了,現在在東城醫院,你能過來嗎?”
程澄的心裡立刻沉到了穀底,聲音都有些發緊的問:“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那邊一言難儘的開口:“很不好,還在昏迷中。”
程澄瞳孔發顫,立刻回應:“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