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嬌立刻抓著兩人給程澄介紹:“這位是童女士的女兒楊花,這位是她的丈夫羅定。”
程澄衝他們點點頭,說了一句‘你好。’
鄧玉嬌介紹程澄:“這位是我們醫院的程醫生,雖然她現在已經辭職了,但是她跟病人溝通很有一手的,我特意把她請回來,讓她勸勸你母親。”
楊花跟羅定聽後,非常感激,雖然還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卻因為程澄專程為此事回醫院而連連道謝。
程澄安撫他們的情緒:“我去跟你母親聊一聊。”
“好,麻煩您了。”楊花握著程澄的手,眼角發紅,帶著哭腔拜托,“請您一定要勸我母親接受治療,我非常想要她活下去。”
程澄點點頭,進了病房。
其他人在外麵等著。
程澄進入病房,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因為常年勞累的生活,導致她的白頭發很多,明明也就是半百而已,一頭的黑發幾乎都已經變白了。
她躺在床上,精神狀態還算可以。
隻是好像沉迷在某種幻象裡,反應很遲鈍。
等程澄快要走到她的床邊了,她才突然反應過來,看著程澄問:“你是誰?”
程澄這才想起,自己來的匆忙,沒有穿白大褂。
想到她已經被無數的醫生勸說過接受治療,程澄猜測她現在對於醫生有著本能的排斥。
所以,沒有表明自己的職業身份。
而是選擇一個不那麼有目的的身份:“我是隔壁病房的病人,想要過來跟您聊聊天。”
童女士聽她這麼說,倒是沒有趕她出去,隻是問:“你怎麼沒穿病號服?”
程澄道:“哦,我的病治好了,打算出院了。”
她用病友的身份跟童女士交流,童女士也好言好語的跟她說話:“恭喜你。”
程澄點點頭,溫柔客氣的回答:“謝謝。”
說完,她又問:“我聽說您也生病了?”
“子宮癌。”童女士對自己的病情毫無隱瞞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彆人的病情一樣,一點也不覺得悲傷。
程澄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她已經毫無求生欲.望,相反的,一心求死。
她跟童女士聊了幾句,童女士都一副疲倦的樣子。
她也沒有待多久,就從病房裡找借口離開了。
臨走之前,看了一眼童女士,發現童女士正在看著一個很粗糙的瑪瑙長命鎖吊墜。
一看就不值錢,像極了路邊攤十塊八塊買來的玩意兒。
看童女士看這個瑪瑙長命鎖的眼神,卻蒙著厚厚的感情,像是在懷念什麼一樣,眼神悲切而深沉。
程澄離開病房,楊花馬上激動的想要問她情況怎麼樣。
程澄還沒能關上門,生怕被裡麵的童女士聽見,所以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等到把門給關上了,才小聲問:“她手裡那個瑪瑙長命鎖的吊墜是誰的?”
一問,楊花的臉色就變了變。
程澄看著她,楊花不得已說了出來:“是我繼母死去的親生女兒童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