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山青雲寺。
寺廟裡因為陳美詩要過來,提前清了場。
她虔誠的沐浴焚香,拜完佛之後,才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來。
旁邊的小女兒馬上過來扶住她:“媽。”
陳美詩沒看自己的小女兒,隻是看著麵前的金身佛像,問:“辦好了嗎?”
“姐姐的牌位已經供在地藏菩薩那兒了。”
陳美詩點點頭。
旁邊的寺廟和尚跟陳美詩客客氣氣的問:“陳太太,中午要留在這兒用餐嗎?”
“勞煩了,我最近心裡不清淨,想要吃點素食齋飯。”
和尚點點頭:“隨我的小徒弟去食堂吧。”
陳美詩點點頭。
然後被小女兒扶著,輕車熟路的往青雲寺的飯堂走去。
小女兒猜不中母親的心事,所以看著母親手裡麵粘著一卦紫檀木佛珠,擔憂的問:“媽,您最近是太想姐姐了嗎?”
雖然鞏嘉琪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但是從小到大她都能感覺得出來,母親對於她的在乎看中,要遠遠多於姐姐鞏嘉琪。
就算是姐姐去世,母親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傷感,反而加倍好的去對待她。
現在,母親突然露出了對去世姐姐的懷念,讓她覺得奇怪的同時,也很擔心。
擔心母親背著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有,我就是這段時間老是做夢夢見她,也許是她在地底下過得不好,我給她燒些紙錢過去。”
陳美詩說著,還道,“免得這孩子怨我不給她往地下送東西怨恨我,害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小女兒聽到母親說到會危害她的身體健康,立刻道:“那多燒點兒吧。”
“嗯。”陳美詩點點頭,又道,“你也去給你姐姐磕兩個頭,讓你姐姐保佑你健康如意。”
“好。”
小女兒聽了之後,立刻快步往供奉姐姐牌位的地方去。
陳美詩則望著女兒離去的腳步,轉過身支開那個引路的小和尚,往一邊的樹林裡走去。
在小樹林裡麵,早已經有人在等著她。
那人對她極其熟悉,看見她珠光寶氣,卻素麵朝天精神不濟的樣子,就問:“太太是因為做了害人的虧心事,所以寢食難安才搞的狀態這麼差嗎?”
陳美詩扯了扯嘴角,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鬢發:“我做的算是什麼害人的虧心事,頂多是以牙還牙罷了。”
“的確,”那人看她手裡還掛著一串佛珠,就有笑:“太太您參禪拜佛解不了心病,不如手刃仇人,把程澄給……”
那人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凶狠動作。
顯然就是要她害了程澄的命。
陳美詩聞言,皺眉:“你少來那我當刀使,你想要殺她就殺她,彆把我扯進去。”
那人聽見陳美詩不肯跟他共謀,有些不高興。
陳美詩卻嚴厲的擺明立場:“害死我女兒的不隻是程澄一個,我要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你要程澄的命那是你的事情,你去自己想辦法,彆跟我商量。”
程澄現在懷著趙其琛唯一的孩子。
她可不會找死去碰這種硬釘子。
誰想讓她死誰就去自己想辦法,她陳美詩才不去犯蠢給人當刀使。
那人見她不聽自己的話,挑眉:“太太這是過河拆橋嗎?”
陳美詩反駁:“我算哪門子的過河拆橋?我不過是叫你給我當了個傳話筒中間人,還給了你那麼多錢!你現在拿了錢不滿足,還想怎麼樣?你要是太貪心,小心我們一起翻船都死在這一場子裡!”
陳美詩不肯受人擺布,一副要拉她倒黴就一起死的樣子,讓那人也有些意外。
正好這個時候,去給鞏嘉琪牌位磕頭的女兒回來,喊了陳美詩一聲:“媽,您在跟誰說話?”
陳美詩瞪了那人一眼:“還不滾?”
那人心裡不甘心,但是擔心陳美詩真的魚死網破,隻能先溜走。
不敢再威脅陳美詩跟他一起害程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