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值一百萬?”
“這個品相十萬都很難達到吧。”
“也不能光看長相,還得看身份。”
“身份?”那人很好奇,“什麼身份?一個啞巴,她能有什麼金嬌玉貴的身份?”
“她是沒有金嬌玉貴的身份,但是她有個把她當命一樣的好表姐,趙其琛的那個太太程澄,你們知道嗎?”
一陣靜默。
然後就是大笑。
顯然,對方願意跟許久做這筆買賣。
“那我們這就銀貨兩訖了。”許久看著對方的頭頭勾了他的萬年老賬,滿意的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江淮的臉頰。
許是那個手帕上的迷.藥不重。
也或許是江淮想要保持清醒的意念太堅決。
所以,在許久都意外的目光下,她睜開了眼睛,虛弱而憤怒的看著許久。
許久作惡多端。
看見江淮悲憤的目光,並不覺得心虛。
隻是嘲笑:“你是有多麼缺愛啊,這麼容易就相信我會帶你一個啞巴回家見家長?你這樣的殘疾人,誰會要你做老婆?”
江淮被羞辱,眼神像是刀子一樣,一分分變得有力起來。
他恨不得剜了許久。
可許久被她用這樣鋒利的目光看著,卻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讓你表姐來贖你,一百萬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不過是毛毛雨。”
江淮壓根沒有讓程澄花錢來贖他的打算。
所以,在許久把手指挪到她下巴上的時候,她一低頭,狠狠的咬住了許久的手指。
許久吃痛,憤怒之下抬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重。
江淮癱在地上,半邊耳朵嗡嗡的響。
一瞬間,外界的聲音都弱了。
然後,她發現被打耳光的那一邊,當即就聽不見聲音了。
隻有另一邊的耳朵,還能勉強聽見一些聲音,是許久吐了一口吐沫,罵她:“瑪德小啞巴嘴還挺利!”
“要不把她的牙齒拔了吧。”
有人猥瑣的笑。
許久竟然真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朝著她走過來:“反正都要得罪程澄了,她帶著牙跟沒了牙都是那個錢,不如就給她拔了,看她還咬不咬人。”
有人給許久遞過來一把鉗子。
並且圍上來,看許久給她用刑。
看見鉗子被打開的時候,她恐懼極了,努力的想要往後縮起身體。
然而許久卻動手捏住了她的臉頰,逼迫她張開了嘴。
江淮的眼淚從眼睛裡麵流出來。
無法發出完整的語言,她的喉嚨裡隻有啊啊啊的尖叫聲,聽起來粗噶而悲慘。
她從未想過,來到了H市之後,所迎接的生活會是這樣的地獄一樣接踵而來的不幸遭遇。
她在這一刻,恨不得立刻死掉。
再也不想受這種罪。
鉗子夾上了她的牙齒。
就在要使勁拉扯的時候,一道大燈,燈光打了過來。
眾人被燈光射中。
紛紛轉頭,眯著眼睛看來人。
就算是許久,也不例外。
江淮被他鬆開,跌落到地上,扭頭,流著淚的眼睛看見了從越野車上下來的蔣顧。
他擰著眉,滿臉陰霾:“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