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翔這一天很忙碌。
中午的會議結束之後,下午要去附近的城市走一趟,雖然隻需要開兩個小時的車,但是來回就是四個小時。
再加上去的項目地點在半山腰上,他還爬了半座山。
看完項目地點,聽著項目經理介紹了項目規劃。
有跟項目那邊的人一起吃了晚飯喝了酒。
已經是九點多。
有人提議去找個高檔娛樂場所放鬆一下。
元翔想著家裡的向晚,沒有去。
項目上的人紛紛誇他是個模範丈夫,竟然真的結婚後一點也不沾花惹草。
元翔心裡想,外麵那些野花野草哪裡有向晚半分好看。
他這輩子打從看見向晚的第一眼,就被她給勾了魂去。
這會兒終於把人家給娶到了手,自然是好好的對待。
免得外麵那些野花野草的再不識好歹把她給氣著了。
他可不舍得讓她生氣傷心。
他讓沒喝酒的助理送他回去,路上帶走了點心鋪子裡麵預定好的荷花酥。
還給女兒買了蛋撻。
帶著給妻子女兒的禮物,元翔敲開了自己家的家門。
卻驚訝的發現,家裡保姆的神色有些反常。
“你不舒服?張姨?”
家裡的保姆姓張。
被元翔這麼一問,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袁先生,太太跟小小姐……”
“她們怎麼了?”
元翔一邊換鞋,一邊問張張姨。
隻覺得張姨臉色不好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也覺得向晚跟女兒一定如同往常一樣,乖乖的待在家裡麵等他回來。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姨開口說了一句讓他懷疑自己耳朵的話。
“太太跟小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元翔轉過頭,盯著張姨,“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他是真的喝酒喝得有些多了。
竟然腦子裡麵還沒有明白過來,張姨所說的這個不見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姨哭著道:“這是太太留下的。”
張姨雙手遞給元翔一個白色的信封。
而信封上麵留下了‘給元翔’三個字。
元翔看見這信封,隻是想,都什麼年代了,電話這麼方便,有什麼事向晚不能打電話跟他說,竟然要寫信。
搞得這樣神秘。
他把信接過來,將信封打開,抽出了裡麵的信件,然而輕而易舉的看見了信紙上,向晚娟秀的字跡寫著:‘離婚吧,我走了。’
那麼大的一張信紙,但是上麵隻是寫了六個字。
元翔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接著,就反應過來了一樣,笑:“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離婚?
向晚跟他離婚?
向晚怎麼跟他離婚?
向晚憑什麼跟他離婚?
他的一輩子都應該是他元翔的。
沒有經過他元翔的同意,她憑什麼單方麵的跟他提離婚?
張姨看著元翔的反應不敢多說話。
而元翔在看完了信件之後,一把將信紙攥成了團,快步往樓上走。
一邊走,一邊喊:“向晚?”
他喊得很大聲,也很生氣。
他不喜歡向晚跟他開的這個玩笑:“向晚你出來!!”
他多麼希望向晚像是之前的無數次相處一樣,他這麼喊著,向晚就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
輕輕蹙著眉毛,問他:“怎麼了?乾嘛要這麼大呼小叫,不怕嚇到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