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
蔣顧的體溫很高。
灼熱的唇搜尋了她的嘴唇,吻濕漉漉的印在了她的眼皮上。
她的睡衣就算是扣的再好再嚴實,在蔣顧的手底下,也不過是一扯就開的爛布。
江淮被翻過去,壓在床上。
手指攥緊了枕頭綿軟的角。
蔣顧隻顧自己的感受。
江淮含著淚,把臉埋在枕頭裡。
蔣顧像是沒有感情一樣,抱著她,親她的耳朵。
激烈的動作裡,喘著氣問她:“為什麼騙我?”
江淮的眼淚落在枕頭裡,身體不能自控。
蔣顧見她不回答,又去輕輕吻她的肩膀,傾訴:“我那天還很高興,以為你是真的接受了我,原來,你隻是騙我。”
江淮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枕頭角。
枕頭被她攥的變形。
蔣顧視而不見,繼續道:“我不喜歡彆人騙我,你騙我我也會生氣。”
江淮頭腦混亂,急促的喘息讓她的大腦有些缺氧。
蔣顧在她耳畔道:“你要受一點點懲罰。”
江淮太累了。
對於他在自己耳畔說的話,沒有完全聽清楚。
卻想不到,快要黎明的時候,後腰的一陣刺痛,讓她疲憊受驚的睜開了眼睛。
轉過頭,就看間燈下,蔣顧手裡正拿著紋身的工具,往她的後腰上麵放。
隨著針頭的紮入,尖銳的刺痛讓她疼的皺眉。
蔣顧見她醒了,微微笑著舔了一下紋身的針頭。
那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給你做個記號,當做懲罰。”
江淮害怕極了,她不想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她的掙紮起不到一點作用。
蔣顧伸手就把她牢牢的按在了床上。
江淮怕的哭叫,在疼痛裡流著眼淚搖頭表示拒絕。
然而,蔣顧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對她的拒絕視而不見,堅持又偏執的在她的後腰處,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字。
顧。
那經過獨特設計的字體宛如黑色的藤蔓一樣,盤踞在江淮纖細的一把腰上。
將她後腰遮了大半。
沒有人能在看見她的身體之後,忽略這個刺字。
他將這個字,刺在江淮的身上,再沒有男人能接受江淮。
因為江淮,隻能是他的。
江淮被刺字的地方很疼。
大概是當晚受了驚嚇,再加上身體跟心理上對於這個刺字的不接受,第二天一早就病倒了。
她高燒不退。
蔣顧請了家庭醫生來給她看。
醫生給江淮打了退燒針。
但是江淮仍舊迷糊了兩三天。
到第四天的時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傭人端了白粥來給她喝。
江淮卻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傭人不敢跟她說話,隻把粥放下就走了。
江淮在對方離開後,下床去浴室裡,對著鏡子輕輕撩開了自己的睡衣下擺。
然後,看見了那個被蔣顧刺在她身上的字。
她瞳孔驟縮。
身體也像是被這個字抽去了力氣一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蔣顧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江淮的情況。
推開房門,見床上沒人,餐飯也沒動。
蔣顧就立刻冷著臉去浴室裡找。
果然看見,江淮跌坐在地上不動的樣子。
蔣顧皺眉:“怎麼病剛好點就坐在地上?”
說著話,他彎腰,過去把江淮從地上抱了起來。
而江淮被抱起來,卻是流著眼淚,一言不發的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