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問。
敲門的人表明身份:“是我,您的學弟,張振宇。”
一聽見是張振宇,程澄立刻將電腦頁麵切到了一邊。
然後對著門口的張振宇道:“進來吧。”
張振宇得到了學姐的邀請,才將房門推開。
她看程澄的辦公室裡麵已經沒有了文小慧跟尼拉兩個人,略有些詫異:“她們兩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嗎?”
程澄聽見張振宇這麼問,笑著起身,去給張振宇衝了一杯咖啡:“你這樣的大忙人,也注意到她們兩個的事情了?”
張振宇笑笑,接過了程澄遞過來的速溶咖啡:“聽說她們中午在食堂裡麵發生了一點矛盾,我跟她們兩個都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所以有點擔心,過來看看。”
“尼拉受傷有點嚴重,文小慧倒是沒有受什麼上,我讓文小慧帶人去醫務室了。”
程澄把自己的安排說給張振宇聽。
張振宇有些擔心:“放她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合適嗎?”
“不管合不合適,我覺得都應該讓她們有一個正確的相處模式才行,她們是研究所裡麵的人才,尖端精英,如果一直因為一些瑣事而鬨矛盾的話,豈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確實。”
張振宇讚同程澄所說。
“寶貴的時間就應該用來做一些寶貴的事情,而不是用來做一些沒有用的事情,比如說吵嘴,打架。”
“是,學姐說得對。”
張振宇讚同程澄所說的。
程澄貌似無意的問起來:“這個尼拉,我覺得很奇怪。”
張振宇問:“學姐覺得她哪裡奇怪?”
“我剛才看過她的資料了,她一直都是在一層工作?”
張振宇點點頭,又道:“尼拉是最近幾年才來一層的,之前好像不是我們綠洲研究所的研究人員。”
程澄一聽,就垂眼,遮住了眼中的神色,低頭喝咖啡。
速溶咖啡的口感比手磨咖啡的口感要差了一些。
不過對於程澄這種本來就不喜歡喝咖啡的人來說,差彆倒不是很大。
張振宇說的話有問題。
她意識到了這一點。
明明在綠洲研究所的內部資料裡麵非常明確的說明了尼拉的在職經曆。
是從地下三層,然後被安排到地下二層做保管員,最後,進入地下一層做一個檢測員。
這樣相當於明著降級。
而且,已經在綠洲研究所有了十幾年的工作經曆。
但是,張振宇卻好像並不知道尼拉之前在地下三層跟地下二層任職的事情。
她隻知道尼拉在地下一層任職的事情。
綠洲研究所的內部在對尼拉的工作經曆對外進行欺騙。
這種欺騙,是一種障眼法,是用來誤導彆人的。
隻是,這個障眼法是具體做給誰看的,又是具體來誤導誰的呢?
程澄覺得有些想不通。
而張振宇也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似乎是實驗室裡麵打過來,喊他趕緊過去的。
情況有些緊急。
張振宇接了電話之後,就急忙道:“我馬上過去,放心放心,馬上。”
電話接完了之後,張振宇就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學姐,我那邊有急事,要馬上離開。”
程澄送他到門口,並不進行強製的挽留,隻是微笑:“去吧,先忙你的事情。”
“如果文小慧跟尼拉這邊的事情不好調節,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處理一下。”
到底是學姐弟,張振宇還是向著自己的學姐的。
程澄能感覺到對方對於自己的關心,微笑著跟他道謝:“好,如果需要你我會去拜托你。”
“學姐千萬不要嫌麻煩,學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張振宇實在是熱心。
程澄覺得有這樣一個學弟,真的讓人難以拒絕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