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華姐，輕輕拉了她一下。
華姐腳步一頓，轉過頭看我。
夜色昏沉，我們沒有打手電，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走過去拉著她，慢慢的前行，壓低聲音對她說：“待會兒小心一點，不要衝到前麵。”
華姐反手抓起我的手，輕輕用力握了一下，似乎我對她的關心，她很在意。
猶豫了一會兒，我又說道：“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就把他給忘了吧。”
華姐沒有出聲，又走了幾步，她突然說道：“其實已經忘了。”
我說不清楚自己當時的心情，開心一定是有的，但是其中還有些其他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前麵的孫濤突然停下，對身後的人低聲說止步。
養殖場就在眼前，已經到了那天我們火化張怡的地方。
對於那個女孩我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唯一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具乾屍似的枯癟軀體，如今故地重遊，心中卻是無限感慨。
人生一世，或長或短，最後連我們會死在哪裡，有時候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徐......徐哥，現在怎......怎麼乾，直接殺......殺進去嗎？”
孫濤問我。
我抬頭看了看前方，中間的幾個房間燈火通明，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裡麵有人喝酒說話的聲音。
而在養殖場大門這邊，幾個保安抽著煙，來回走動，煙頭在黑暗裡慢慢移動。
這樣衝過去，很可能會驚動裡麵的人，雖然我們的人多，但是火拚起來，難保不會有傷亡。
得想一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