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濤挑選了十個靠得住的兄弟一起護送趙醫生,我把他們送到山頂,鄭重的對所有人說了一句:“保重。”
那十個小夥子一臉堅毅,拍著胸脯說保證完成任務。
隻有孫濤知道我讓他們離開就沒打算讓他們回來,他眼裡微紅,一言不發。
趙醫生神情清冷,一如我第一次見她那樣從容,“你們自己小心,我會抓緊時間趕回來。”
我笑著朝她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快走吧,路上小心些。”
趙醫生最後看了我一眼,打著手電一轉頭走入了漆黑一片的樹林。
孫濤他們轉身跟上,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從未想過和趙醫生的告彆會來得如此倉促,倉促到她毫不知情,而我也沒有說一句再見。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幾點微光徹底被黑暗吞沒,我才走回了營地。
營地裡到處是哀嚎慘叫,從戰鬥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傷員還沒有安置好。
我在匆忙的人群裡緩緩走過,那些痛苦的哀嚎聲一下下的刺激著我的心臟,感覺像是要碎掉了一樣。
我不太敢低頭去看地上那些重傷的兄弟,害怕偽裝出來的堅強一瞬間就被徹底摧毀,我是他們的領路人,我不能脆弱,不能茫然。
找到了段峰和黃明康,他兩正在安排防禦工事,防止對麵的敵人乘虛而入搞偷襲。
“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