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旭近距離和她四目相對，依舊是低磁的聲音：“沒有。”
夜微瀾審視他好幾眼，真沒有？
那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她接著也說：“我也沒有。”
戰旭一瞬皺起眉：“沒有？”
“對，你可以放開我了。”又推他的手。
孰料他倏然抱住她，還把頭埋到了她脖頸間，熱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我有。”
什麼東西？
她呼吸有些不穩，感受到他整個人的重量，推也推不開，被迫仰頭，下巴抵在他肩上。
他沒有再說話了，就這樣抱著她，嗅著她身上淺淡的香氣，是他熟悉的氣息。
夜微瀾這會想起來他那話什麼意思了。
他說有，那就是說，他有想她。
……
夜微瀾沒有推開他了，就那樣安靜下來，四周都跟著安靜下來。
他現在總是對她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難道他以為，在她麵前扮深情，她就會相信他的好，隻是為她，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
“戰旭，其實你沒必要在我麵前作秀。”夜微瀾忍不住說出口。
他一下抬起了頭，深不見底的黑眸直直盯著她。
“你認為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秀？”這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太妙，男人那張雕刻一般俊美的臉也沉了不少。
他咬著牙接著說：“連小滿都看出來我是好男人，你怎麼就看不到？”他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心窩：“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既然話到這個份上了，夜微瀾不想和他裝：“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對我這些好，到底是對我還是對這個孩子。”
不然他剛才不會一開口就先問，孩子有沒有想他？
他對她的行動這般小心看似嗬護，不過是怕她再次出現先兆性流產這種事。
戰旭此刻不出聲了，就那樣沉默的和她對視。
他此時的沉默讓夜微瀾唇邊譏諷的弧度慢慢擴大，看吧，揭穿了他真正的麵目，他裝都裝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