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他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鬨!
本來她還在為她爸拿大蔥掄了他幾下感到不妥,現在看來他都是活該自找的!
陸景琰剛驅車離開阮溪家所在的小區,就被自己衣服上的大蔥味給熏的停了車,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沒好氣地丟在了後座上,然後索性也不開車了,一個人坐在車裡抽悶煙。
上次來他沒見到她,這次來又沒見到。
細細算起來的話,從那天在機場他攔下她到現在,他差不多一個周沒見到她了,這快要趕上以前他出遠差的分彆天數了。
他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
隨身攜帶的一包煙正好抽完了,他抬手去置物櫃裡摸煙,卻摸出了離婚證來。
上次辦完離婚之後離婚證他一直都放在車上,這會兒捏在手裡看著,他頗有些咬牙切齒。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不相信他們倆是真的離婚了,這下好了,看著手裡明晃晃的離婚證,他終於徹底認清了他們倆現在的關係!
離婚!離婚!
好!
離婚就離婚!
他倒要看看,離了婚之後的她,能活成什麼樣!
要是過不好,可就彆怪他對她冷嘲熱諷了!
重新驅車上路的時候,接到了莫錦岩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怎麼剛剛下班順路去你公司找你,秘書說你早就走了,而且還不知道你的行蹤?”
陸景琰當然不會告訴莫錦岩他來阮溪這裡了,隻淡淡問他,
“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今晚我組了個局,幾個朋友一起喝酒打牌,你也來唄。”
莫錦岩在那邊邀約他,陸景琰想都沒想地就拒絕了,
“不去!”
他現在心情奇差無比,哪有心情去喝酒打牌。
莫錦岩不滿,
“陸大少爺,我看你整天這樣悶悶不樂的,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哈。”
莫錦岩這話陸景琰不愛聽了,
“誰整天悶悶不樂的了?”
莫錦岩沒理他,兀自說著自己的,
“你這不過是失婚而已,又不是失戀!”
“失戀才會心痛難受,而你根本不愛阮妹妹,所以在你身上根本不存在失戀的情況,但是你卻整天表現的跟失戀了似的做什麼呢?”
陸景琰氣悶不已,
“誰表現的跟失戀了似的了?”
莫錦岩反問他,
“那你為什麼說話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為什麼連消遣應酬不願意來?離了婚你不是正好解脫了嗎,你該慶祝的啊,怎麼反倒是我組局讓你開心?”
陸景琰被莫錦岩一番話給反問的不知道說什麼,莫錦岩又在那端笑了起來,
“來吧來吧,今晚我給你找幾個漂亮的姑娘,陪陪你,保證你立馬心花怒放,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
陸景琰氣得直接掛了電話,他一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摸在他身上,就覺得惡心,還心花怒放呢。
在周末到來之前,阮溪接到了來自兩個工廠的麵試電話,一個工廠是做機械出口的,一個是做服裝出口的。
大學上國際貿易課的時候,老師就有提醒過他們,說他們以後從事外貿行業的話,最好不要做紡織服裝之類的,因為太細碎太繁瑣。
一件衣服,從用料到縫線再到紐扣或者拉鏈,麵料上還有印花,有時候還會有刺繡,工序要N道,一旦你從事了這個行業,那這N道工序的每個細節,他們就必須要懂,而且要懂的很透徹。
彆的不說,光是一根小小的縫線吧,就分很多種,顏色分很多種,線的種類也分很多種。有普通的棉線,還有絲線,又有金屬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