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生氣地回臥室甩上門了,莫先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陣兒,也跟著回房了。
小兒子提供的這條信息,讓莫先生愈發的確定了自己的某個猜測。
約莫錦岩喝酒的是莫錦岩的一位大學同學兼商業上的合作夥伴,聽聞莫錦岩還沒吃飯,那人就約在了一處餐廳,兩人邊喝邊聊。
莫錦岩那位同學一看就是來借酒消愁的,莫錦岩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那人說,
“我離婚了,今天辦的離婚手續。”
莫錦岩有些吃驚,因為他的這位同學還有同學的太太是在學校裡戀愛的,從戀愛到結婚他們這些人都是一路看著過來的,而且婚後這幾年也過的挺幸福的。
所以現在他說離婚了莫錦岩覺得不可思議,皺眉問著,
“為什麼?你外麵有人?還是她——”
那位同學搖了搖頭,
“沒有。”
“我們誰在外麵都沒有人,但就是覺得在一起過不下去了,厭倦了的感覺,每天睜開眼誰看到誰都覺得夠了,所以就這樣了。”
那位同學說著喝了一杯酒,然後感歎著,
“那種感覺你不會懂,相看兩厭的那種感覺。”
相看兩厭。
這個詞讓莫錦岩心裡莫名的一陣焦躁。
那同學邊喝著酒邊兀自感歎著,
“這麼多年的感情了,有些不舍,可是兩個人在一起卻又真的過不下去了,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
然後又說,
“前幾天看新聞你說有談婚論嫁的女朋友了,誰家的姑娘啊?”
莫錦岩笑了一下,
“改天帶她一起吃飯見見。”
那同學看著他感歎著,
“能讓你這樣的花心大少爺安定下來,對方一定很有手段吧?沒想到有一天你這樣不相信婚姻的人都能談婚論嫁了,我們這種結了婚的卻離了。”
莫錦岩的心情愈發的焦躁了起來。
連他同學這種相濡以沫從少年結伴走到中年的婚姻和愛情都進入了倦怠期,何況是他跟陸繁那樣的一個小姑娘,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有一些代溝,可能現在被熱戀期衝淡了。
忽然就對他們之間的未來很恐慌,畢竟一輩子這麼長,他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跟她一直很相愛的走完一輩子。
曾經說要娶她的話信誓旦旦,可是等真正的要做了,等那些事真的到了眼前了,才發現一切是那樣的可怕。
8月8號莫錦岩生日。
陸繁在這之前提前偷偷去一家蛋糕店找了一位糕點師傅學習做蛋糕,因為她不會做飯,所以她想著學做個蛋糕,等在莫錦岩生日那天給他個驚喜。
她不是那種一味索取的女孩,平日裡都是莫錦岩照顧她多一些,比如說經常做飯給她吃之類的,所以她也想要付出一些。
這位糕點師傅是她一個朋友幫忙推薦的,她提前好幾天下班後就去學了,因為從未接觸過這些,而且也比較笨拙,所以一開始做出來的實在是醜死了。
自己也弄的滿身滿臉的麵粉,不過那些醜醜的蛋糕她也都拍照留念了,這可是她用心為他製作蛋糕的一份心意呀。
她愛一個人,是全心全意的,想要將自己能給予的,都給他。
學了幾天,總算是有模有樣了,莫錦岩生日當天,陸繁下午早些跟經理請了個假,她需要早走一會兒去做蛋糕,因為今天就真正需要這個蛋糕了,萬一做失敗了,她還有時間再重新來一次。
晚上她也定了莫錦岩平時很喜歡的一家餐廳的外賣,讓他們做好了送到她家裡來,她覺得這樣的時刻應該是他們兩個人安靜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