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低頭在玄關處換了鞋進來,一抬頭,看到滿屋子的浪漫,所謂的浪漫,是指的可以用腦海想象出來的浪漫,乾涸的蠟燭顯示著昨晚應該是一場燭光晚餐,還有冰涼的飯菜,精致的蛋糕,而據說昨晚是莫錦岩的生日
剛剛阮溪站在門口處,而莫錦岩高大的身子又遮擋了一部分屋裡的情況,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這些,這會兒看到了,阮溪的心裡難免為陸繁心疼了起來。
若是在一個普通尋常的日子裡分手也就罷了,傷害可能還會少一些,可是在莫錦岩生日的這一天,在陸繁精心為莫錦岩準備了這一切浪漫和驚喜的一天,小姑娘被提了分手。
這得是多重的傷啊。
那等於自己雙手奉上自己滿腔的心意,卻被他冷冷踐踏丟棄。
這樣的畫麵,阮溪光是想想就心痛。
她一個外人都覺得被傷的厲害,更何況是當事人陸繁了。
心痛之下難免也就冷下了語氣來,
“你走吧,她以後不可能再回這裡了。”
說著便徑自進了陸繁的臥室幫她收拾東西,一打開衣櫃,裡麵赫然掛著好多的男士西裝和襯衫,阮溪心裡忍不住地又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兩人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都發展成半同居的狀態了,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察覺的,就像陸景琰自責時說的那樣,如果他們早些發現早些阻止的話,或許小姑娘不會陷地這樣深,也就不會傷的這樣重了。
然而這一年多以來,她跟陸景琰,還有田寧跟陸修文之間都是一種混亂的狀態,幾乎沒有人有心思細細去關注一下陸繁的一舉一動,自己的事情都焦頭爛額,哪裡還有精力管她?
不過她也真是好奇,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於是暫時停下了手裡正在收拾東西的動作,走了出去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客廳裡不曾離去的莫錦岩,用平靜客觀地語氣問著,
“你能跟我講講你們倆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莫錦岩的身形一僵,轉頭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
“她沒告訴你嗎?”
按照她那樣藏不住心事的性子,昨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莫錦岩認為她一定會跟阮溪傾訴,她向來心裡有什麼事都喜歡跟阮溪傾訴的不是嗎?
阮溪搖了搖頭,看著他一字一句說著,
“她隻字未提。”
阮溪如果能從陸繁那裡問出來的話,也就不會問他了。
原本阮溪也以為陸繁心裡難受一定會跟自己傾訴,結果從她今天早晨回去之後到她拜托自己來幫她收拾東西,陸繁全程隻字未提跟莫錦岩的過往。
阮溪心疼她於是主動說著,
“你如果心裡難受就說出來——”
誰知她隻是輕輕笑了笑,
“我不難受,也沒什麼好說的,都過去了。”
後麵阮溪再試圖詢問一些她跟莫錦岩的過往之類的,陸繁都以過去了為借口,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