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親手害了她第二次。
自五天前那頓半途而廢的午餐過後,唐蓁就再也不肯見他了,手術在即,霍焱不想給她太多壓力,於是每天自己來注射一針動員劑,硬是一直挺到了手術當天,一大早就跑去醫院等著。
可奇怪的是,唐蓁竟仍然沒有出現。
為什麼不出現?霍焱內心湧起強烈的不安……問了醫生,卻隻說唐蓁需要先去做術前準備。
“那霍先生,您好好準備一下,我們稍後過來采血。”
霍焱有些頭暈,便隻應了聲好,在大廳靠窗的座位坐下了。
他舊傷未愈、憂思過度。
再加上他擔心自己被抽完造血乾細胞之後會產生一些不良反應,這三天裡又將之後半個月的工作全都重新安排了一遍。
此時的霍焱就連嘴唇都是蒼白的。
唐蓁確實沒空見霍焱,但她是去聽醫囑了,詩詩換上了手術服,一個人等在病房裡,看著鋥亮的白熾燈,突然心裡又湧起了一股害怕的情緒,甚至打起了冷戰。
她靈巧地下了地,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什麼在指引她往外跑去。
跑出去,可能就不怕了。
於是她就在剛跑出走廊拐角的時候,見到了孤零零坐在長椅上的霍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