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川必須死無葬身之地。
霍焱的牙齦幾欲被他咬出血,冒出了這個念頭。
他看似查出了更多的東西在一點點接近真相,可心中揪在一起令他徹骨寒冷的疑團卻從未減少。
如果唐蓁真的隻是個被陸黎川利用的受害者,那她為什麼從來不說?為什麼在他飽受折磨的那些年,她從來沒去看過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給他帶?
就連之後被他親手報複得生不如死的時候,她也隻會說一句乾巴巴的她沒有,而從不將那些逼不得已的苦衷講給他聽?
霍焱一個人在書房枯坐到天亮,頭痛欲裂。
跟國外那個遊戲公司共同開發IP的事情正進行到緊要階段,他又無法拋下整個GS不管,隻能強打精神收拾了自己,又到公司開了一整天的會。
他其實也在怕,怕立刻麵對唐蓁,怕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悔恨,怕他做什麼都不合時宜,惹她更加厭煩。
行屍走肉般熬到了晚上,霍焱的心中沉重地懷揣著一種趕赴刑場般的惴惴不安,再次叫助理抱著大大小小的包裝盒,立在了唐蓁家彆墅的大門外。
霍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勇氣麵對她們母女,可一種強烈的渴望驅使著他還是按響了彆墅的門鈴。
其實此刻,比起詩詩,他更想見到唐蓁,他迫切地想確認她依舊活得很好,確認她沒有因為自己曾經的愚蠢而痛苦到現在。
而彆墅裡麵和樂融融的場景,在唐靳墨在自己手機上的預覽屏發現監視器裡那個男人的身影的時候,立刻慌亂了起來。
雖然霍焱已經發現了妹妹就是他的女兒,可還不知道他們兩個男孩子的存在呀!
大寶二寶對視了一眼,立刻抱起周圍所有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站了起來,一人還分出一隻手拉住了陸書言,連發問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就將他往地下的影音室拽去。
因為太過焦急,城城腳上咖啡色的拖鞋都被甩掉了一隻,還渾然無覺。
隔音極好的影音室中,有一片被分割成好幾個小方塊的大屏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示著這座彆墅內內外外的監控鏡頭。
陸書言沒忍住“哇”了一聲,“好厲害!”
唐靳墨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脯,那當然,這可是他的傑作!隨即又一臉嚴肅地朝陸書言比了一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