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卻不服老,總覺得整個世界都應該掌控在他的手上,所以總要時不時地出現找存在感,就好像想要提醒霍焱,“我是你老子,你一輩子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活在我的準許之下才行!”
就霍程遠,他也配?
霍焱冷笑著坐在了沙發上,跟謝時戩一左一右將霍朗保護在了中間,試圖不讓他因為霍程遠的到來而感到不安。
就在這一刻,霍焱決定,去他媽的,他不想忍了,他要扳倒霍程遠。
保姆將泡好的茶端上來,霍焱率先喝了一口,在嫋嫋升起的熱氣後麵審視起了霍程遠。
想要對付他,就要先搞清楚二十年前他跟霍承澤之間的齟齬,如果能拿到他殺人的確切證據,那便是事半功倍。
四個人麵和心不和地坐在客廳裡喝茶,暗地裡都各懷心思,卻還要看著霍程遠皮笑肉不笑地跟霍朗說一些不痛不癢的關心話,這場麵實在令霍焱惡心極了。
他回過頭,跟謝時戩對視了一下,謝時戩便不卑不亢地站起身說,“霍老先生,小朗到了治療的時間了,我得先帶他回房,先失陪了。”
霍程遠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二人消失在走廊儘頭,霍焱便突然開口,“今年還是年三十上山去霍家的祖墳上香吧?”
霍程遠有些詫異,不知道霍焱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便沉默著點了點頭。
“說到這,我突然發現我們霍家祖墳裡麵好像少了點什麼啊?”
霍程遠眉頭一跳,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不是嗎?我記得,二叔的骨灰好像不在裡麵吧?”
“……誰?”
“我二叔、你弟弟,霍承澤。爸,您老人家貴人多忘事,把他給忘了?”
霍程遠端著茶杯的手微顫了一下,心中湧起巨大的恐慌和懷疑——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