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
霍焱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天四夜了,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唐蓁整個人熬得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
好在傷口沒有進一步感染,也沒有得上破傷風,這天上午霍焱終於從ICU病房中轉到了條件最好的單人病房。
唐蓁也算是能鬆一口氣。
雖說是單人病房,裡麵卻有兩張床,另一張就是備來給陪護人員睡的。
唐蓁不用再時常夜半驚醒,跑到ICU的大玻璃窗外麵確定霍焱是否還活著。
她拿著麵前沾水,潤了潤霍焱的嘴唇,然後將病房門反鎖,筋疲力儘地躺上另一張病床,沉沉睡了過去。
許是太累了,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半夜。
唐蓁睜開眼的時候,有幾秒甚至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直到消毒水的味道和心跳監護儀滴滴的聲音傳來,唐蓁才回過了神。
這漫長的一覺睡得唐蓁頭昏腦漲,一整天沒吃東西的胃也開始叫苦連連。
唐蓁檢查了一下霍焱掛水的情況,然後披上件衣服,拿著手機到樓下的自動販賣機買吃的去了。
就在唐蓁離開走廊的下一秒,一個穿著白大褂卻鬼鬼祟祟的影子閃身進了病房。
他先是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病房中幾個攝像頭的位置,然後將自己鼻梁上的口罩繼續往上拉了拉,從腋下煞有介事地拿出了一個病曆夾,看上去就像是深夜來查房的醫生。
他舉著聽診器在霍焱的胸前劃了兩下,複又拿起筆往本子上記了點什麼,然後動作極快地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注射器,在監視器照不到的地方,表情陰鷙地拿下了連接著霍焱靜脈的吊瓶。
霍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