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找到一個能和外界聯係,或者能偷跑出去的辦法。
突然有一天,陸黎川從外麵回來,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他清楚霍焱知道自己回國的消息一定會加大力度搜查,所以每次出門都會做全副武裝,還從什麼特效劇組那裡搞來一堆變裝的東西,弄得跟真的一樣。
陸黎川摘掉下巴上貼的絡腮胡和鼻子上的假體,大手一揮將手裡的炸雞丟給正在畫畫的陸書言,“看我給你帶什麼了,快吃吧。”
陸書言乖乖說了句,“謝謝爸爸。”
對於現在的陸黎川來說,完全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狀態”。
小小的陸書言已經明白,根本沒有正麵和陸黎川起衝突的必要,越是乖順和軟弱,陸書言就越覺得自己已經儘在掌控。
陸黎川今天甚至還有閒心翻過陸書言的畫作看一看,他把畫拿起來的那一刻,陸書言的小心臟緊緊懸了起來。
而下一刻,陸黎川果真如他期待的那樣,大笑了兩聲,但是說出的話略帶鄙夷,“陸書言,你都十歲了,怎麼還在畫這種爸爸媽媽和我的幼稚東西?”
陸書言弱弱地問,“爸爸,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怎麼不喜歡?你媽媽就是你畫裡這樣長發飄飄的樣子,你畫的很像。”
陸書言低下了頭,他早在剛剛住到唐蓁家的時候,就知道了唐蓁和自己親生母親的淵源——他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陸黎川也正是因為這個才非得想將唐蓁據為己有。
對於自己未曾謀麵的親生母親,陸書言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反倒是有些大逆不道地覺得她早早離開人世也沒什麼不好,不然在陸黎川這樣的變態身邊,就算活著,也根本不可能會快樂。
而唐蓁已經滿足了他對於母親所有美好的幻想。
可能是提到“母親”這件事,陸黎川又想起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大手一揮把陸書言摟在懷裡,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兒子,告訴你件事吧。唐蓁快不行了,她得了重病,就快死了!”
聞言,陸書言瞪大了雙眼,小小的身板止不住地顫抖,他不知道陸黎川是編來恐嚇他的,還是真的,但不管哪種可能,都令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