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離十。”
唐蓁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這霍程遠……跟陸黎川不愧是親父子,一脈相承的變態、離奇!如果林玥沒死,那霍程遠為什麼不告訴陸黎川?他為什麼帶了林玥回家,卻任陸黎川一個人在外麵自生自滅?說不定他當年要是能讓陸黎川嘗到一點家庭的幸福,他後來也不會變得那麼可恨啊。”
聽到這,霍焱星夜般漆黑又閃亮的眸子突然危險又不滿地微眯了起來,“蓁蓁,你在為他惋惜?”
“我惋惜個……”唐蓁翻了個白眼,將自己本來想說的臟話給咽了回去。“你們這一家人,咎由自取,各有各的喪心病狂。”
“我?我可跟他們不是一家人,你看霍程遠那種人,對待兒子還不如對街邊的野貓野狗。”
唐蓁也察覺自己失言,她其實知道霍焱的成長過程中,霍程遠這個失格的父親給他帶來了多少陰影,更清楚陸黎川這個陰魂不散的小人給他添了多少麻煩,這個時候屬實不應該這麼說霍焱。
於是唐蓁便像安慰小奶油一樣安撫地拍了拍霍焱的頭,轉移了話題。
“那麼我合理推測一下,林玥在霍程遠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生下了兒子,將陸黎川養大,然後因為一場工程事故,被霍程遠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霍程遠或者是幫她做了假死,或者是將她救了回來,總之他把林玥養在了身邊,卻視陸黎川為空氣。直到林玥患上尿毒症,不得不做換腎手術,霍程遠才將陸黎川認了回來,代價就是要他獻出一顆腎。”
霍焱倒是對這“撫摸狗頭”的姿勢很受用,“沒錯。陸黎川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還活著,更不知道需要自己捐腎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幾乎成了魔怔的母親。對於那時的陸黎川來說,霍程遠就是一個無情且道貌岸然的父親,多年不露麵,一出現,便是要割走他一顆腎。”
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都明白了當年的事件最有可能的一種發展。
陸黎川那種狼一樣陰狠又狡猾的性子,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吃這麼大一個虧。
或許他騙了霍程遠,也或許他用了什麼方法,攪黃了霍程遠的換腎手術,所以後來的這些年裡,兩個人才會勢不兩立,水火不相容。
看著霍焱嘴邊的壞笑,唐蓁扶了扶額,“陸黎川要是知道這個真相,一定會崩潰的。霍焱,你真厲害,你正中他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