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捶胸頓足,麵上悲戚,“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瞿少下毒阿!”
這話聽起來雖然荒唐,可放在現在這種情境下,竟然也確實是個邏輯自洽的解釋。
他似乎心死了,表情寂寥的看向瞿老爺子,“瞿老,我願意被調查,但瞿少的病,我怕是無力醫治了,請容許我請辭!”
瞿老爺子麵沉如水,揮了揮手,管家上前把李神醫和女傭一並帶走。
蘇溪遙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微沉。
蘇寶一直都是個難纏的禍害,又在瞿家足足待了六年,她沒指望一次性就能扳倒對方。
她說的這些話沒有證據,其實也隻想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
但很遺憾,蘇寶表現得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蘇溪遙的心中還是有著強烈的預感,對方一定和古毒有關。
李神醫和那個女傭,已經注定是這場局裡的棄子,蘇寶斷臂,才能在瞿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求來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蘇溪遙突然感覺沒意思,她已經預見到了這件事的最終結局。
蘇溪遙低頭自嘲地笑了一下,從瞿宅離開了。
走在路上,她覺得人生無比荒謬,六年前自己單純善良,被蘇寶欺負到奪走父母、兒子,還被趕出了國。
六年後,自己不複當年的老實,對蘇寶重拳出擊,反而能讓對方吃癟。
蘇溪遙越想越覺得無語。
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偽善的蘇寶,並且發自內心地認為那個惡毒的女人是善良的女孩子。
她贏了,但是她並不開心。
蘇溪遙心情莫名低落,伸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低落道:“師傅,帶我去青海市最大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