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華老本來正在和愛麗絲說話,眼角的餘光瞥道樓上的身影,立刻轉頭站了起來。
他看了看手表,誇讚道:“溪遙,你這針,是越發精進了,這次用的時間很短阿!”
蘇溪遙走到他麵前,微微側身:“師父你彆打趣我了,隻是熟悉了病人的情況罷了。”
“是不是打趣你我心知肚明啊,藥不會能認,唯有針灸這一項實在考驗天分,你天資在我之上,來日不可限量啊。”
華老這人就是護犢子,這些話關起門來說這就算了,現在畢竟是在彆人家裡,蘇溪遙笑道:“好了師父,這些話您留著回家誇我也不遲,這兒可還有一個病人呢。”
說著她把眼神往愛麗絲這邊撇了撇。
華老一拍腦袋:“哎呦,年紀大了記不住事了,快,你也來看看她這病症,奇特的很。”
一邊又轉頭跟愛麗絲解釋:“殿下,我這位徒弟的本事您也瞧見了,多個人多個主意,您叫她試試吧!”
說著,華老給她簡短介紹:“這位是F國皇室的公主,這一脈有一種傳奇的遺傳病。”
蘇溪遙點點頭,彎腰準備把脈。
瞿夜辰也默默的站在了她的身後看著。
可一直端坐著的愛麗絲卻慌張的站了起來,連連擺手拒絕:“不必了,我的身體其實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麻煩華老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蘇溪遙眉頭一皺,她看這位殿下沉屙纏身想是痛苦不堪,怎麼還不要治病呢。
“愛麗絲殿下,您放心,隻是看一看,我不會對外透露您半分病情。”
愛麗絲當然不是怕蘇溪遙嘴不嚴,最要緊的時候她喜歡瞿夜辰,不希望對方得知自己的真實病情。
況且,她總感覺瞿夜辰對這位蘇神醫的態度與彆人很不一樣,所以讓她給自己看病,總覺得不自在。
愛麗絲隻好道:“我這病是娘胎裡帶來的,家中長輩皆是如此,就不麻煩了。”
蘇溪遙笑道:“有病便治,他們是這樣的,你就一定得這樣嗎。”
愛麗絲眼神有些晦暗,忍不住說:“幾輩人,數百年都徒勞無功,我已經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