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過了,瞿家說得上話的是我,你的病人也是我,除了我之外,沒人能辭退你。”
他這樣咄咄逼人,蘇溪遙也有了些脾氣,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但事實是我已經被辭退了,你的新主治醫生也馬上就要來了。”
“我隻要你。”
黑夜靜謐,遠處仿佛有潮水聲,一浪浪的拍打過礁石,彆墅裡麵的古董座鐘準點報時,各式各樣細碎的聲音唯獨不見人聲。
於是蘇溪遙聽見自己心跳聲,清晰的響在了瞿夜辰漆黑的眼眸中。
蘇溪遙再一次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安靜,認真,深邃。
深色瞳孔像廣袤宇宙中星星彙聚的漩渦,無聲的吸引著過路人。
蘇溪遙就是那個過路人。
她清楚的認識到,瞿夜辰不會放過自己。
他說他隻要自己,很認真,雖然此刻瞿夜辰鋒芒儘收,可收起利爪的猛獸依舊是猛獸,她依舊能感覺到那無形的威壓。
蘇溪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有錢人家的肮臟事她真的一點不想參和,可為了孩子,她不能不答應瞿夜辰。
對,隻是為了能看到星星和修平。
蘇溪遙如此安慰著自己,強行壓下自己不尋常的心跳,隨手指了指一邊的座位:“過來吧。”
這是同意給自己治療了,瞿夜辰心中終於鬆了口氣。
另一邊蘇溪遙已經利索的開始針灸了,她低著頭,露出一段優美纖細的脊骨。
瞿夜辰看著那段白皙的脊骨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蘇小姐,這麼久了我一直想問,為什麼我經常會覺得,你在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