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能耐多大活,沒有金剛鑽,何必攬下這家業?咱們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這話聽得胡特助一腦門子汗。
自古和錢扯上的事情最難弄,而且他留心看著,這幾個懂事手上的持股比例可不低,如果這件事情商量不出個章程來,按照會議流程舉手表決,那可就不妙了啊。
他不由著急的看向瞿夜辰。
可瞿夜辰自始自終不發一言,任由千夫所指,局麵嘈雜卻沸水翻騰。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有一個和瞿夜辰一樣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人,開口了。
“好了,都一把年紀了,吵吵嚷嚷像個什麼樣子!”
隨著他威嚴的聲音落下,會議室霎時間就安靜了。
瞿夜辰也終於有了表情,轉頭看著他。
這位董事姓謝,入贅瞿家,照理瞿夜辰要叫他二叔,算自家人。
隻見謝二叔朝瞿夜辰露出了個安撫的笑容,轉頭對著所有董事說道:“你們想乾什麼!逼他退位?年輕人雖年輕了些,慢慢教著就是了,瞿氏集團的掌門人不姓瞿,說出去要被人笑話的。”
王董事稱在會議桌上,一臉痛心疾首道:“謝老,瞿氏集團已經是個笑話了啊!”
他又取出一份文件:“平時也就算了,財務部的報告裡啊,季度獎金都發不出來了,瞿氏這麼多年,哪裡出過這種事情!”
謝老重重的一拍桌子:“沒辦法就想,發不出我先墊上!你讓夜辰下台,哪裡還能找到姓瞿的?”
他聲色俱厲,說的一乾人等都低下了頭,場麵一時陷入了尷尬,此時,坐在最角落的一個小董事弱弱出聲:“其實,謝老也是瞿家人啊。”
王董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呀,您娶了瞿家的小姐,你也是瞿家人啊!您可以來做代理總裁啊!”
謝老一聽這話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胡鬨!”
“再讓小瞿總這麼弄下去才是胡鬨,您出麵帶領瞿氏名正言順,我們也安心啊!”
“我是他二叔!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謝老,管不得親戚情麵了,這麼多員工呢……”
瞿夜辰安坐在首座,看著他們你來我往,良久,他緩緩的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