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遙近來對瞿夜辰改觀不少。
畢竟一天至前她是瞿夜辰的救命恩人,一天之後身份就反轉了,她總不能對著自己救命恩人甩臉色。
畢竟那時候,他陪著性命都沒鬆開自己。
而且,最近的瞿夜辰仿佛也變了許多。
比如此刻的微笑。
從前那個不近人情的瞿王,哪裡有親自送孩子來考試,又微笑鼓勵他們的事情呢。
蘇溪遙忍不住感慨道:“其實你能來,平平很高興。”
瞿夜辰收回了視線。
他明白蘇溪遙的意思,他做過瞿氏的總裁,瞿修平做過瞿氏未來的接班人,他們處在同一屋簷下,唯獨沒做過父子。
他們接受的同一套教育是喜怒不形於色,久而久之,連親人之間都難以交流感情。
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錯。
事實上他做錯過很多事情。
瞿夜辰抬頭正視著蘇溪遙:“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但我會慢慢彌補,我會學著做個好丈夫,好父親。”
蘇溪遙被他認真的表情晃了一下。
好丈夫,誰的?你要做好丈夫為什麼要跟我說?
蘇溪遙下意識的要給他懟回去。
然而從心底最深處漫出的一點酸澀組織了她的話。
有一天,瞿夜辰總會是彆人的好丈夫。
到時候在深藍海底就會抓著那個人不放了。
蘇溪遙覺得心裡那點酸澀好像又大了一點。
瞿夜辰察覺到了他的走神,問道:“溪遙,怎麼了?”
他湊的有些近,男人身上的烏木香飄過來,蘇溪遙渾身一軟,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皺了皺眉,怎麼又是這種感覺。這種讓她忍不住想跟著瞿夜辰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