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海風格外纏綿,溫溫柔柔的往人臉上撲,蘇溪遙發絲被吹起來的瞬間,瞿夜辰扶住了她的腰。
瞿夜辰學的是傳統華爾茲,男士西裝筆挺,女孩飛揚的裙角滿是春天。
其實在國外的時候,蘇溪遙也學過這些,隻是今夜人聲鼎沸,觥籌交錯,流光下瞿夜辰好像比平時更好看了一點。
竟叫她看出了神。
男人伸手過來時,她腰身一軟,臉紅的越發厲害。
他們實在離得太近了,瞿夜辰垂下眼睫就是她光潔的額頭,說著往下是挺/翹的鼻尖,然後是紅唇。
他並非第一次見識蘇溪遙的美麗。
卻沒有哪一次比今天更讓他心驚。
或許是歌曲和大海的襯托,她白皙臉龐上的紅暈像是最後一抹掛在海麵的晚霞。
鮮豔,濃烈,窒息。
瞿夜辰不由得離她更進了些。
烏木香氣竄進鼻尖的時候,蘇溪遙隻覺得四周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
情歌前奏終於結束,在歌聲響起前的空隙裡,她聽見了瞿夜辰低沉的嗓音。
“臉怎麼這麼紅啊。”
蘇溪遙再不清醒也知道瞿夜辰這句話帶著調笑的意思,抬頭瞪了她一眼:“天熱不行啊。”
瞿夜辰越發失笑。
這一眼放到平時還有蘇醫生揮斥方遒的魄力,可惜此刻她的臉實在太紅了。
今夜的氣氛也實在太曖昧了。
瞿夜辰又低笑了一下,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對,是天太熱了。”
“所以,溪遙,我們跳舞吧。”
蘇溪遙隻覺得今天的瞿夜辰格外的後人。
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一提,蘇溪遙整個人仿佛就趁著海風飛揚起來一般,而落點處是瞿夜辰的胸口。
瞿總基本功紮實,不僅自己華爾茲跳的好,還能帶著蘇溪遙搖曳在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