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冷靳言跟許特助的影子,她又一次被拋下,就像是當年的父親毫不猶豫地拋下她跟母親。
“報警,她不賠就報警抓她!”
人群中,有人大聲的伸張著所謂的正義,像是最後一擊,讓唐小小快要支撐不下去。
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擋住那些鄙夷,非議的目光。
她得以喘息,一抬頭看清來人,愣住。
是——冷靳言。
他依然是坐在輪椅之上,可一雙深邃的俊眸淩厲無比,周身散發著陣陣寒意,讓圍觀的人不自覺的往後退去,懼怕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而男人的眼裡隻有狼狽的唐小小。
因為跌倒,一字肩帶稍稍的往下聳著,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細白的手臂無力的撐在地麵上,下顎微微收緊,繃出一絲倔強的氣息。
而那雙濕潤如小鹿般的眼睛倒映著他的影子,帶著慶幸與委屈。
他的心,突然被什麼東西輕輕地劃過,生出幾分氣惱。
不知是對她的遭遇,還是……
“怎麼回事?”
男人的聲音,像是冬日裡的冰霜朝著周邊所有的人撲來,帶著刺骨的冷意。
一時間,現場靜得連聲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之前義憤填膺的畫麵,就好像從未發生過,就連店員都不自覺的往後麵縮去,想努力隱藏自己的存在。
“是誰推得?”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比之方才更見鋒利,像是一把泛著白光的利刃,生生地在這寂靜之中劃開一道口子,讓人顫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