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嚎啕大哭著從睡夢中醒來。
睜開眼後,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
韓婉一開頭,發現自己正抱著冷靳言,而對方因發燒而潮紅的麵色現在變得慘白。
“哼。”冷靳言有氣無力的冷笑,啞著嗓子問,“韓小姐盼著我死?”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她急忙否認,推開冷靳言跑腿坐了起來。
“剛把不是還一邊哭,一邊讓我不要死。難道我在你夢裡,不是已經死了?”他說。
她回想不起夢的內容,那隻能任由冷靳言栽贓陷害了。
“冷總沒事了?”她轉移話題,“讓我看看你腳上的傷……”
冷靳言沒給岔開話題的機會,繼續說:“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還說了什麼夢話?”
她本打算拒絕,但看著冷靳言詭異的神色,忽然覺得大事不妙。
“還,還說了什麼?”
“我渴了。”他說。
韓婉會意,在心裡罵了他一萬遍,還是笑嘻嘻得捧著水瓶說:“冷總,潤潤嗓子。”
冷靳言“咕嚕咕嚕”喝完一瓶,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她。
“我要穿衣服。”
她立即撿起地上被曬硬的襯衣抖了抖灰後才遞上去。
誰知冷靳言伸出一隻手臂,示意她幫忙穿。
韓婉幫他穿上後,又仔細的理了理領子,將扣子扣好。
“您還餓不?”不等冷靳言說話,她搶著說。按照冷靳言折騰她的樣子,估計下一句也就是這個了,“我去幫您抓點海鮮。”
“不用。”他說,“我去。”
“你的腳……”
“礁石灘不好下腳,你會受傷。”他架著她的肩膀站起來,“我去。”
韓婉愣了愣,拉住他說:“我看你的腿是真的不想要了。你的傷還沒好,你就在這裡歇著,我去樹林裡麵找點野果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