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玫紅色長袍肆意飛舞,漂亮飄逸的一頭雪發綴著幾朵桃花瓣,火元仙君走近上神,發下的容顏乾淨貴氣,清麗的黑色眸子泛著深幽的光。
“仙君,此行也是為了風越的事?”
晚泉上神抬眸,看了一眼火元仙君蒼白的臉,淡淡開口。
“娃子的死,我也無法接受,上神若有法子救娃子還請相告,我擔心小狐會做出什麼傻事!”
“仙君不好奇小狐狸的來曆,你若想知道,本上神可以告知你,至於風越,本上神也沒有法子!”
“不,小狐的來曆,我想等它親自告訴我,上神,若小狐有任何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本上神鮮少見仙君這般在意一個人!”
“上神也是,千萬年來,上神臉上的神情,豐富了許多!對了,上神,天君下令與魔界開戰,似乎很有勝算?”
“天君上照揚胸無大誌,沉溺酒色,看來幕後那人真的沒將本尊的話記在心裡!”
“上神說的那人可是前任天君——上虛?”
“重瀾一族的族長被他幽禁在天界九千多年,如今魂歸混沌,上虛若再不出手就不是他了!”
火元仙君聽著晚泉上神的話眉頭一皺,剛想開口,就見桃花林中,傳來慌亂的腳步聲,濺起一地落花,前方,優棠風風火火的跑了來,一副火燒眉毛的驚慌模樣,看來出了什麼大事。
晚泉上神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跑到跟前的優棠,神情一凜,聽得優棠著急開口,“娃子不見了,上神,有人潛入陽雪山,盜走了娃子的肉身……”
火元仙君聞言一驚,誰會盜娃子的肉身?
三人快速回了冰遠軒,冰床上,空無一人。
狗不理包子趴在優棠肩上,室內,唯獨少了那隻小狐狸。
“上神,是不是小狐盜走的?”
小狐盜走娃子的肉身,它有足夠的理由這般做。
火元仙君開口,狹長的眸子看著麵色淡漠的晚泉上神,路上,優棠已將事情前前後後告知清楚,自從小狐走後,優棠被人打暈,醒來後就發現娃子不見了,便立馬趕來搖隱洞告知他們。
時間極短,盜走一個人並不容易,更何況,優棠常年陪在晚泉上神身邊,修為自是高深,遠非尋常仙人能比,那人能輕輕鬆鬆的擊倒優棠,想必修為不淺。
他沒見過小狐出手,但本能的,他相信小狐,可小狐,此刻到底去了哪裡?
盜走娃子的肉身,那人想做什麼?
“現場雖然有小狐狸的氣息,但並不是它!”
上神說的斬釘截鐵,淡漠的眸子看了一眼室內,視線轉向了窗外的海棠林,波光隱隱,眼底暗流湧動。
優棠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眸色自責。
“上神,小七知道,小七知道……”
優棠肩上的狗不理包子突然歡脫的叫了起來,幾人的視線凝在了它身上。
“有腐朽的味道,腐朽的味道,好難聞,好難聞……”
七彩鳥一族,天生嗅覺靈敏,堪比哮天犬,方圓百裡,任何氣息都逃不了它們強大逆天的嗅覺。
晚泉上神緩緩勾了勾嘴角,這小東西,雖然懶了點,到底腦子不笨!
那人啊,該好好談談了……
蓬萊仙島,東裡墳山。
東裡商星又在大門外蹲點,果然發現他家父君行事詭異,咳咳,行事犯二,這些天,一不是祖宗祭日,二不是清明時節,他家父君偷偷在他屋門前掐了好幾朵大菊 花,天天往主墳山上跑,也不知在乾些什麼玩意兒。
門內,伸出一個賊頭賊腦的腦袋,左顧右盼,一臉神神秘秘的表情,東裡商星悄悄地躲在一旁,瞧著他父君又從他屋子外偷了好幾朵大菊 花,快速的往墳山的方向溜了去,東裡商星趕緊跟上。
父君這幾日行事古古怪怪,定是與那牧氏一族有關,他很好奇,這牧氏一族,到底是什麼來曆。
墳山上,青墳林立,灌木井然有序,分布道路兩邊,東裡商星靜靜的跟在後麵,看著自家父君沿著蜿蜒小路,慢慢向上走去,終於,在一墳前,停下了腳步,東裡商星細細打量著墳頭,那墳與彆的墳並無兩樣,雖時隔多年,依然完好如初,隻是,墳前,荒草叢生,相比其他的墳來說,多了幾絲荒涼感。
東裡善將手中的幾朵大菊 花放在墳前,蹲下 身子,慢慢跪在了地上。
東裡商星一愣,父君是蓬萊島島主,除了對老祖宗外,從未對誰行過如此大禮,那石碑上刻著的東裡迷薌,他曾在族譜上看過,是東裡一族中平平無奇碌碌無為的一個長輩,怎讓父君如此厚禮相待。
他正疑惑著,猝不及防瞥見他父君快速捏了一個決,隻身進入了青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