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那張臉有越越的影子。”
“小子,天下相似的人多了!”
“可真的好像,他是不是越越?”
東裡裡商星抓了抓腦袋,越來越疑惑。
“想知道他是不是陌風越,很簡單。”
“大仙有法子?”
“陌風越是個丫頭,一會兒怎麼和那女子洞房,你守在這裡聽聽動靜就知道了。”
“這太子爺不喜歡丞相家的女兒,怎會和她洞房。”
“那你小子就想多了,男人啊,都是下半身動物,幾千年隻出了一個柳下惠,更多的是陳世美。”
“哼,我可和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一生隻能愛一人!”
“嘖嘖嘖……話可彆說太滿了……”自打嘴巴很疼的。
東裡商星蹲在牆角,雖說鎮元大仙的法子不咋地好,不過看看春宮圖也不錯,隻是當他聽到叫了一夜的旖旎聲音時,大腿發軟,實在忍不住溜出了太子府。
經過了這些天的觀察,東裡商星得出了一個結論,太子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還是一個很猛的男子,咳咳咳……如若說太子爺是陌風越幻化而成,但幻化後,雖是男兒身,但女子的本質還在,是做不了那事兒的,他聽了一晚上的叫聲,看了一晚上的春宮圖,那確實是太子爺無疑。
東裡商星有些失落。
這個小丫頭與他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可心裡,就是一陣說不出的失落,他一直住在蓬萊仙島,沒有見過那麼多的死亡與離彆,小丫頭的消失,徹底給他上了一課,不管是人世間,還是整個六界,都沒有真正的安全,上神養育越越近千年,也會下得去手……
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善良。
每個人都活得很艱難。
東裡商星坐在茶館裡,紫衣高貴,他看著鎮元大仙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低下頭兀自想著,很久才想明白,上神的世界裡,隻有對與錯,該與不該,他是正義的神,永遠站在越越的對立麵,若越越的存在威脅了六界,上神會毫不猶豫滅了越越的,上神隻有黑白對錯,沒有情,他冷眼看著彆人的生死,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上神這一生,都是無淚的……
“大仙,我們再去一次太子府可好?”
“聽了一晚上的叫聲,你還沒聽夠啊?”
“……”
鎮元大仙喝了口茶,看著東裡商星開了開口,“聽這些百姓說,太子爺成婚第二日,便將人家姑娘休了回家,結果弄得人家姑娘上吊自殺,差一點兒就死了……”
“咳咳咳咳……今天娶,明天休,還有這種操作,厲害厲害……不過把人家姑娘弄得上吊自殺就是太子爺的不對了……”
東裡商星望著熱鬨的街市,想著自己聽了一晚上的叫聲,結果第二天便把彆人姑娘休了,白睡了一晚上,這太子爺委實不地道啊!
丞相府裡也是怒不可遏,聽說丞相一連參了太子爺好幾本,不過太子爺還是我行我素,沒當一回事兒,太子爺休妻對丞相府來說是一件壞事,隻不過對全城的姑娘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兒,全城的姑娘幾乎一夜之間又喜笑顏開,重新活了過來。
側麵一說,太子爺休妻似乎也是一件大好事,犧牲一個人,成全千萬家。
鎮元大仙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茶,神色陰鬱,東裡商星收回了視線,看著鎮元大仙的臉色,眉頭皺了皺,“大仙有心事?”
“沒有。”
“難道是因為相奕仙君?”
東裡商星與鎮元大仙乃忘年之交,自然是知道他與相奕仙君的事的,老實說,他真的沒想到大仙好這一口,他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厭惡,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權利,隻是剛好喜歡的人是男子而已,是可以被理解的,他那日來武當山,不見相奕仙君,莫非大仙與相奕仙君吵架了?
“不要提他。”
鎮元大仙有些些失控。
“真的吵架了,大仙,相奕仙君人呢,在何處?”
“死了。”
“啥,死了,大仙,什麼時候的事……走,我買幾朵大菊花去看看仙君去……仙君怎麼死——”
“他在化外之境。”
“哎,大仙你嚇死我了,化外之境,相奕仙君去哪裡做什麼?”
“碧華出事了,在化外之境治療。”
“碧華帝君出事了?”
他怎麼從未聽說過,自從那日在碧華閣吃了閉門羹外,他一次都未曾去過碧華閣了,隻聽仙人們提起過碧華閣早已廢棄,無人居住了,沒想到,是碧華帝君出事了……
“碧華帝君,如今可安好?”
“不知。”
鎮元大仙淡淡應了聲,化外之境好久沒有消息傳來,他也不知道碧華的情況。
“大仙你該不是因為相奕仙君去化外之境沒有帶上你才不高興吧?”
鎮元大仙喝著茶,沒有回答,隻是笑的有些冷。
東裡商星望著熱鬨的街市,一時沒有多想。
荷花池中,太子爺劃著船,悠閒的朝著前方竹林而去,青衣款款,風流俊美。
很快,太子爺上了岸,搖著扇子去了竹林中,他不見伊先生有彆的喜愛之物,倒是極愛這些青竹,竹林之中很是乾淨,陽光向暖,風日晴好,讓人舒服,聞著竹葉之香,太子爺慢慢走去,卻聞的空中有幾絲其他的味道,便快速走了去,這島上隻有伊先生一人居住,那些皇家貴族的小姐公子早已下學離去,伊先生怕是有什麼危險,太子爺快速跑去,到了竹屋前,卻見伊先生完好無損的坐在石凳上提筆練字。
“伊先生,今日過的可好?”
太子爺鬆了口氣,忙不迭的走了過去,坐在伊先生對麵。
“太子爺昨日做的事,倒叫我這個先生臉上無光了。”
“本太子做的事如何觸怒伊先生了?”
“太子爺娶了人家姑娘,結果白白奪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第二日便休了她,太子爺,逢人都說我這個先生未曾將你教的彬彬有禮、名禮懂節,反倒好色寡意。”
青衫男子繼續提筆練字,絕色的容顏倒是看不出喜怒。
太子爺聞著青衫男子一身書卷氣,拿起扇子搖了搖,桃花眼撲閃撲閃,“那是旁人說的,伊先生怪罪本太子嗎?”
“太子爺若彬彬有禮了,倒不是太子爺了。”
青衫男子握著手中精致的毛筆,不躁不慌的寫完最後一筆,微風輕拂,鼻尖都是竹葉的清香,伊先生回首,一襲青衫寫意風流,說不儘的俊美儒雅,生生讓太子爺看花了眼,伊先生眉頭一蹙,深沉眸子一朵古茶花靜靜盛開,他看著太子爺,淡淡的抿了下嘴唇。
“伊先生還真是本太子的知己。”
太子爺回過神來,微微的笑了笑,桃花眼迷得細細的,倒是瞧著溫和俊秀,沒有一絲太子爺的架子。
“知己?”
伊先生的目光有些沉。
“伊先生寫的這字真好看,遒勁有力,俊秀儒雅,一如伊先生的人,品貌兼修,溫潤如玉。”
“多謝太子爺誇獎,我寫的字,太子爺可否念給我聽聽。”
“好啊。”太子爺應的很是歡快,勾人的桃花眼瞅著伊先生放在石凳上的宣紙,輕聲念著,眉頭微蹙,“白茶清歡無彆事,我在等風也等你。”
青衫男子看著太子爺好看的容顏,眸子定定的看著,眼底深沉,有一道光隱隱在閃爍,仔細去看時,卻又什麼也沒有,太子爺瞅著青衫男子,桃花眼有幾分疑惑,心中想問什麼卻不知道具體怎麼問,這時青衫男子勾唇一笑,看著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