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幽暗,什麼也看不清,安靜的快要將人逼瘋。
可他什麼情緒也沒有。
窗外吹著風。
有什麼東西飄了進來。
當看見那一抹紫色的衣袂時,水闕再次發瘋般的尖叫了起來,聲音淒厲刺耳,像是野貓在撕裂著琴弦,在幽暗的太極殿裡毛骨悚然,打破了一片的幽寂。
太極殿中依舊沒有任何聲響,伺候的太監宮女毫無動靜。
水闕瞪大了眼睛,雙手緊攥著輪椅,指甲已經斷裂,滲出了血跡,他不停尖叫大喊,像是被囚禁著的野獸,發出陣陣嘶吼。
他像個瘋子。
不,他此刻就是個瘋子。
“闕兒,我來了,怎麼,還沒習慣我?”
女子的話很輕柔,水闕卻止不住的恐慌,攥著輪椅慌不擇路的後退,變態的臉上冷汗直流,如今的他已經毫無理智可言。
“啊……走,你走……我不要……不要……”
“闕兒,不怕,不怕,就差最後一道工序了,你們就會越來越像了……闕兒,就一下,一下下……”
“不,不不……變態……你走開……走開……”
“闕兒,娘親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不是,你不是……走開,變態,劊子手……”
砰地一聲,輪椅翻倒在地,水闕倒在地上,雙眸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女子,不住地後退,冷汗浸濕了衣衫。
“嗬嗬嗬嗬……不是?你以為我想嗎……啊,闕兒,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我已經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機會,所以,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女子勾起唇角,笑的極冷。
“走開……走開……我不要……不要,變態,變態……”
女子有了些怒意,伸手一掌直接拍暈了地上不停後退的驚恐少年,女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翌日。
陌風越在小鮮丹的監督下處理了推積成山的奏折,就出了禦書房,她直直的穿過柳眠,就到了小姑娘的大殿。
她並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小姑娘時常坐著的葡萄架下。
葡萄樹還很小,還沒有爬在架子上。
她想安安靜靜的待會兒,呼吸間,又傳來那熟悉的氣息。
陌風越不想回頭,可那人直接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麵前。
“風越。”
“上神,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以後不必相見。”
“那隻是你單方麵的說法,本上神沒有同意。”
“上神,你已經有了清流女君,就放過我吧,以前是我糊塗,我錯了,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