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地很是偏僻，基本無人前來。
起初陌風越對那事兒並不在意，隻是聽聞那大火焚燒時，一股腥臭的屍氣在天空漫延了許久，才慢慢散去，她才開始思索了起來，有許多事，好像慢慢想明白了。
入夜。
陌風越再次帶著小姑娘與小鮮丹去了驗屍房，隨後又去了京城外的那塊地。
現在已經聞不到任何氣味了，被風吹得乾乾淨淨。
“陛下，這裡怎麼了？”
小鮮丹開口，他還有些沒睡醒，對於陌風越此舉，也是沒搞明白。
“二狐，小鮮丹，你們還記得前幾日被盜走的女屍們嗎？”
陌風越巡視著四周，四周全是野草，荒蕪一片，廖無人煙。
確實是處理屍體的好地方。
“記得啊，陛下，怎麼了……”
小姑娘站在陌風越身旁，看著野外的風呼呼吹過，橙色的衣衫在風中飄揚，她的臉色蒼白，狐狸眼有了好多紅血絲。
“那些女屍，被燒了。”
陌風越淡淡出聲。
“什麼，被燒了，陛下的意思是，那天這裡的大火，就是為了燒掉那些女屍？”
小鮮丹有些震驚。
凶手剜了臉皮，又帶走屍體，最後燒了屍體，到底是什麼意思？
“陛下，你為何確定這裡燒得是女屍，而不是什麼動物之類的屍體？”
小姑娘眉頭輕蹙，凶手做這些，很不符合常理啊，難道這年頭的凶手還負責火葬？
“其一，這裡不是深林，沒有動物出沒，再者，就算是城中捕食野味的獵護，他們捕食得多也會上交一半給朝堂，付出的遠比得到的多，就算要焚燒動物內臟之類的東西，也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其二，聽負責的官員說，當夜空中腥臭難聞，這裡本該什麼都被燒毀，但不遠處的地底下卻留下了許多水漬，其三，這裡有忘川留下的陰氣。”
陌風越走到那塊地邊，蹲下身子，指尖碰觸那塊地，傳來冰涼的氣息，這幾日未曾下雨，隻有這塊地是濕的，“剜皮一案，死者都被秦襄用寒冰安置，屍身全被冰凍，盜屍體的人應該隻是將她們放在這裡，然後抬在那邊的空地上將屍體焚毀，隻是屍體脫離了寒冰，暴露在空中，就會融化，這片水漬，就是屍體留下來的。”仔細聞一聞，還有一股腥臭的氣息。
“陛下，屍體三百多具，凶手莫非是忘川的？”
小姑娘聽著陌風越的分析，也嗅了嗅地上透出來的氣息，狐狸眼一陣亂轉。
“我們都以為，凶手隻有一個人，但其實，一直都有兩個。”
陌風越歎息了一聲，若不是女屍被盜，她也想不到背後還有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