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好幾日過去了。
天妃元羅涇在天界失蹤,天君大發雷霆。
而人間的日子依舊如常。
大牢之中,元羅涇被活生生剜下了腳皮,慘叫聲一聲一聲在大牢裡回蕩。
元羅涇身懷有孕,小姑娘沒叫人動她的孩子。
剜皮一事就這樣過去了,似乎也還沒有過去。
陌風越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從江城無辜受難,到秦襄遇險,整個事件雲譎波詭,迷霧重重,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這個六界,已經徹底亂了。
太極殿中。
陌風越站在水闕麵前,桃花眼不動聲色的的打量著水闕。
水闕一如既往,安靜的仿佛早已死去。
那日他說的話,陌風越開始慢慢思量起來,他說,殺了他,人間便不在死人。
這句話,到底是何意思?
屋子裡,水闕緊閉著眼眸,似乎在做著什麼荒誕可怕的噩夢,連眉頭也微微蹙起。
他坐在輪椅上,屋內隻剩下一張床,什麼也沒有。
陌風越瞅了他一會兒,便走了出去,一路打量著太極殿中的一切,不由覺得奇怪。
太極殿幽暗陰森,太監宮女都不敢久留。
“陛下,可否要用膳?”
太極殿中還是有一兩個小太監守著,見著陌風越前來,分外恭敬。
“不必。”
陌風越在幽暗的大殿在隨意的坐下,桌椅很是冰冷,冷到了骨頭裡。
“那日柳丞相可曾來過太極殿?”
“回避下,柳丞相卻是來過,隻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離開時可有異樣?”
陌風越摸著圓潤的桌角,巡視四周,裡間沒有任何利器,不止沒有利器,連用的茶壺都是木頭做的,看來水闕連自殺都找不到工具啊,聯想到那日水闕叫她殺了他時,陌風越不由想著,到底是何人,在禁錮著水闕,水闕懼怕的,又是何人?
“回陛下,這?柳丞相,柳……”
小太監吞吞吐吐,麵色惶恐。
“有話直說,寡人恕你們無罪。”
“柳丞相離開時,離開太極殿時……屁滾尿流,好像,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是從水闕屋子裡離開時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