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晚泉上神淡漠的看著她紫色的麵具，容顏無波無瀾，像是在看著天外的白雲，正午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勝雪的白衣鍍上金黃，柔和的像是堅冰融化般，令人如沐春風，他淡淡的一個舉動，就讓人如此心動，這個上神，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牧廣陵聽著他淡淡的聲音，似乎所有的苦澀都堵在了喉嚨裡，僅有的力氣都已散去。
一早就知道的答案，為何還是奢求會有其他的解釋呢？
“可是，她已經死了。”
“本尊知道。”
晚泉上神靜靜的說著，若不是因為那人，他何苦賣她麵子，上神拂了拂身上的落花，如墨的發絲在風中微揚，思及那些年的歲月，晚泉上神抿著嘴唇，能跟他深交的人不多，那女子算是一個，其實他也不算多在意那人，卻偏偏潛意識中告訴他應該如此，過去就是一團迷霧，他有時也疑惑。
如今的解釋，他想就僅僅是為了那女子……
“上神，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我快要身歸混沌了，上神你……可否看我一眼？”
牧廣陵撐著身子，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眸看著晚泉上神，她終於還是拿下了臉上的紫色麵具，漏出了被遮擋的容顏，紫衣飄飄，雖為狼狽，到底還是有幾分氣質的。
陌風越倒是精神一震，想著終於要看見她的廬山真麵目了，想想還有幾分激動，不過，不合時宜的是，牧廣陵換了個站姿，正好背對著她們，根本看不清容顏，陌風越有些想罵人，還帶這樣的？
小七也委實好奇，昔日在妖族，牧廣陵總是打著一把油紙傘，覆著一張麵具，無人得見她的容顏，以前他問過南宮一一，牧廣陵長得如何，可是個醜八怪？
在他記憶裡，隻有醜八怪才會這般偽裝自己，南宮一一聽完有些嘚瑟，說她的廣陵姐姐是天下第一美人兒，由此，他還真是好奇。
陌風越撅著小嘴兒，歪頭探腦的瞅著牧廣陵的身影，還是無果，遂瞅著晚泉上神，上神很是淡定，似乎牧廣陵長得一般，對於上神這一點，不近女色，陌風越極為喜歡。
“她是人，而你不是。”
晚泉上神輕聲開口，嗓音寡淡清冷，他沒有理會牧廣陵的蒼白容顏，隻是在說一個事實。
“嗬嗬嗬嗬嗬……若不是億萬年前，我修成靈智，無意間多看了上神你幾眼，一切都不會是現在的模樣了，我為了能靠近上神你，頂替她，擔負起她的一切，牧氏一族的興衰榮辱，六界的爭權奪勢，以及與東裡家族的一切，我做的一切，都隻是想靠近上神你啊……”
“說完了嗎？”
晚泉上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他站在原地，白衣飛舞，容顏俊美高雅，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