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傳聞,他不是還在化外之境養傷嗎,怎麼到了這裡?
“很好奇嗎,本帝君還活著?”
碧華帝君看著敗落的碧華閣,再沒了以前的風韻,如今荒草叢生,一片破敗之景。
“不知帝君找我有何事?”
牧廣陵開口,紫色衣衫在風中微揚,她還是如往常一般,手執一把與她衣衫相近的油紙傘,她身姿傲立,容顏隱在傘下,一身腐蝕之氣,還是存在。
碧華帝君轉身打量著牧廣陵,他依舊容顏俊美,微挑的眉頭帶著霸氣邪肆,墨綠色衣袍在陽光下耀眼無比,他看著牧廣陵,微勾的唇角笑的有幾分寡淡,“你還在惦記晚泉上神?”
“我的私事,應該與碧華帝君你無關吧。”
微風輕拂,柳樹下女子站的筆直,像是傲立的青鬆。
“確實是與本帝君無關,本帝君隻是覺得好奇,你對那上神,是何時生的情愫?”
那日陽雪山上,他本是來尋上神,上神未曾尋到,偏偏他一時無趣,在那海棠林中漫步,看了一出好戲。
她不是牧廣陵,卻又與牧廣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件事,就有些奇了。
若不是牧氏一族被屠,他想著牧廣陵性情大變,不然也不會看不穿她,由得她隱藏了這麼多年。
“帝君很好奇?”
牧廣陵執著油紙傘,耳邊風聲呼呼吹過,隱藏在傘下的雙眸有些迷離,恍惚。
是那一段過往,支撐她走到現在。
卻又被那個人輕而易舉的粉碎。
一切隻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他從不曾在意。
“你若想說,本帝君願聞其詳。”
說不好奇是假的,碧華帝君與她一同站在柳樹下,兩人並肩而立,她雖不是原本的牧廣陵,可也有牧廣陵的堅韌,沒有辱沒牧廣陵的氣質,所以碧華帝君對她並沒有半分輕視。
“那件事很久遠了。”
牧廣陵抬頭看著天外的金黃光線,那光線灑落在麵具覆蓋的臉上,臉上頓時一片炙熱,牧廣陵立即低下了頭,緊緊的握著傘柄,遮去了光線。
那時的她,也是見不得人的存在,卻被那人看進了眼中,自此哪怕他是灼傷她的太陽,她也願意一直仰望。
風聲細細,吹得人很是舒服,牧廣陵從前世的舊夢中回過神來,無聲無息的歎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