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叫她一聲風越,她都會高興許久,她的小歡喜,重來如此簡單。
當年陽春白雪,他是盛開在她年華中最美的詩啊……
他做他無心的神,她一個魔都可以為了留在他身邊而虔誠……
那些年裡無數次的夢靨,是他悄無聲息的如夢,她在夢裡看著落花,看著世間繁華三千,看著六界紛擾絢麗,看著君子如玉,他踏著雲彩而來,轉瞬間,鐵騎踏破城池,山河傾塌,魔族一夕之間化為烏有,回首處,是他勝雪的白衣,帶走了她所有的依戀……
她像是破碎山河裡的一個歸人,迎著鐵騎之上俊美強大的王……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風越,都過去了。”
晚泉上神看著她的脆弱,將她擁入懷裡,清冷的眸子朦朧而深邃。
白衣混合著青衫,一半白,一半青,在風中起舞。
這一次,陌風越沒有掙紮,她閉上了雙眸,眼角的淚滑落,一瞬消失不見。
“過不去的,過不去的……”
一直都過不去。
他過去了。
她卻一直沒有過去。
在天界流連片刻,陌風越最後還是離開了天界,晚泉上神並沒有強留。
而太上老君也並沒有來送陌風越,依舊在天牢中逼問著蒼梧仙君。
回到人間已是入夜時分。
客棧裡並沒有伊泛的身影,陌風越索性去了絕塵酒肆尋西暖,卻發現西暖又一次的消失無蹤了。
論起跑路,西暖絕對是個行家。
她去了趟天界,人間已過了月餘。
第二日清晨,伊泛終於歸來。
“伊泛,我們會重瀾吧。”
陌風越倚靠在客棧後院的柱子上,一雙桃花眼瞅著伊泛,他還是一身青衫,溫潤如玉,俊美無比,似乎不管世事如何變化,他自雲淡風輕。
“天界鬨出來的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