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風越瞅著薔薇姑姑,桃花眼眯著,遠山眉蹙起,薔薇姑姑這話是何意,她竟聽不懂。
什麼是她該知道的,什麼又是應該發生的?
晚泉上神究竟知道些什麼,他在瞞著她一些什麼。
他不讓她去古木林,不惜殺了木琢,免得被她發現幻境中的木琢與現實中的木琢氣息不同,看來一切就是因為這輪回古廟,原來她的猜測沒錯。
“命運?那隻是弱者的說辭,本尊偏偏不信!”晚泉上神拂了拂衣間不存在的落灰,清冷如月的眼眸瀲灩著陣陣刺骨寒意,舉手投足間威壓再一次施放出來,壓的火元仙君與薔薇姑姑身子不斷顫抖,他輕輕的勾著嘴唇,笑的不屑且冷傲,一襲白衣淡然的垂落於地麵,超然出塵,他回眸看著陌風越,握著她冰涼的手,將她帶入懷裡,低眸嗅著她久違的氣息,風華絕代的麵容此刻竟無比妖豔邪肆,比那魅惑人心的妖孽更加妖冶三分,他回頭看著險些跪下來的火元仙君與薔薇姑姑,眼眸淡淡掃過,開口的話冰冷殘酷,“這些年,你們的小動作太多了,本尊已經沒有耐心了,你們之所以存在,是本尊允許的,如今,你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陌風越聽著他冰冷的聲音,像是無形的利刃在淩遲著這片天地,強大的氣息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她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這樣的氣息讓她心驚,也更加無能為力。
他的強大,是無人能撼動的。
她險些忘了,他是從修羅場上而來,腳下踏著累累白骨。
天君上元之所以能夠做六界之主,也是他允許的,牧廣陵前輩之所以能逆天而行,也是他允許的,西涼渡與許濃的動作,也是他允許的,就連火元仙君與薔薇姑姑這些年的籌謀,也是他允許的……
他就是這麼強大,強大到讓她心神俱疲,無法逃脫。
他滅了魔族,毀了她的所有,她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她!
陌風越無比痛恨自己的軟弱,無可奈何,她不能像阿爹一樣運籌帷幄,也不能像伊泛一樣算無遺策,此刻若是伊泛在,伊泛在,不,不,她若提起伊泛,他會殺了他的……
“上神,殺了我們,你勝之不武……”火元仙君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像是一條條爬行的蜈蚣,很難想象人脖子上會有那麼多的青筋,他雙手撐在地麵,一雙眸子不甘的盯著晚泉上神,玫紅色的衣袍沾染不少灰塵,顯得狼狽不堪,他顫抖的開口,掩飾不住的驚心恨意,“就算我們死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你瞞不了一輩子……”
薔薇姑姑坐在白鹿上,白鹿已經承受不住壓力蹲在了地上,像是一座小山丘般。
“上神,要殺就殺,我絕無二話。”
薔薇姑姑還是坐在白鹿上,臉上一層汗水滑落,麵色卻依舊淡定,這一份氣韻倒是讓晚泉上神另眼相待。
陌風越瞅著她們,沒有開口,他們的死活與她無關,火元仙君當初在忘川化作水秋果的模樣將她殘忍殺害,早已是死敵,而薔薇姑姑,她們素不相識,更談不上有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