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泛坐在陌風越身旁,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潤容顏像是一汪蔚藍湖水,瀲灩出陣陣波紋,柔和無比,他漆黑的眼底,古茶花漫遠無邊,綿延千萬裡,他輕輕瞥了眼夜拂崖,淡淡開口,“風越這性子極好,伊某甚是喜歡。”
陌風越眨巴著桃花眼笑的狡黠無比。
夜拂崖哼了一聲,伊泛這模樣,日後定是個妻管嚴,還沒過門就開始婦唱夫隨了!
“夜叔叔在秦國做了國師大人,不在人間好生待著,怎麼來了重瀾?”陌風越開口問他,她許久沒有去過人間,怕是早已不是往日模樣了,天界短短數十載,於人間而言,都過了好幾輪春秋冬夏了,滄海桑田,物轉星移,也不知二狐過的好不好,“聽說水闕做了秦國的皇帝,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夜拂崖看了伊泛一眼,雙手托著下巴,思量了一瞬,隨即開了口,“嘖嘖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人間的事如今可與你無甚關聯了,小越越,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待嫁新娘子吧。”
“夜叔叔,你好歹也是國師大人,水闕是清流女君的兒子,他做了人間的帝王,豈不是將人間交到了忘川手裡,秦國的基業,該不是毀了吧。”
說起這個,陌風越還是有些擔心的,秦國本是秦襄的,沒想到竟會到了水闕手中。
“風越,水闕與清流女君勢同水火,你說他會幫清流女君嗎?”
當初白梨前往衡蕪,與秦襄一同喪命,秦國江山後繼無人,不得以落到了水闕的頭上,水闕本是秦莊陛下的骨血,繼位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說的也是,清流女君對水闕做下那等殘忍之事,怎麼還會聽命於她。”陌風越點了點頭,看了眼對麵的夜拂崖,又看了眼身旁的衣服,蹙起遠山眉,開了口,“水闕是清流女君的孩子,為什麼你們都不驚訝啊?”
“小越越,你那點小八卦誰不知道呀,你可彆小看了我們這些活了幾億歲的人了,歲月漫長無聊,所以隻能無聊到去各界聽聽八卦,看看樂子了,所以運氣不好的,都被我們給扒了精光。”
億萬年的時光啊,他們這些人知道的消息可比她多多了。
陌風越聽著夜拂崖的話,不由抽了抽嘴角。
“夜叔叔,你該不會連哪個仙君的小妾出牆了都知道吧?”
夜拂崖隨即笑了笑,一臉八卦的看著她,“看在你這麼好學的份兒上,我再告訴你一個八卦,知道臨洮帝君嗎,就是那個傳說身歸混沌的帝君,早些年裡啊,他可是風流無比,禍害了天界好多仙子,結果最後染了花柳病,你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得了這病怎麼辦啊,當然是到太上老君那裡求藥了,丹藥是求到了,結果很不巧,那日太上老君打盹,不小心拿錯藥了,到手的丹藥變成了早泄丹,結果成了這天界唯一一個太監,臨洮帝君實在是羞憤至極啊,所以來了招假死,最後不知道怎麼晃悠到了重瀾這裡,病好了,或許是突然頓悟了,他開始修身養性,反倒成了個先生,咯,就是淩音閣裡的那位……”
“我說嘛,怎麼那個臨洮帝君有點奇怪。”
聽夜叔叔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幾百年前在淩音閣見到的那位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