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幾步的距離。
一身小西裝的程宇珩背著包站在馬路邊,揚起小腦袋看著車裡的帝燼野,表情倔強。
其實他還有點心有餘悸想逃離的意圖,但是他覺得,這種情況並不是壞消息。
“澤然,你快點向爹地認錯,你一個小孩子不跟著爹地能去哪裡。”
南宮烈坐在旁邊焦急地衝著他勸說。
聞言,程宇珩眨了眨眼睛,本來憤怒的目光看到大壞蛋彎著腰,身體微微緊繃發抖的模樣,又不想再故意說什麼氣話。
下一瞬,他竟然朝著帝燼野彎腰鞠躬,聲音稚嫩地說道:“我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所以我不打算跟你回去。但是你今天受傷是因為我,我也應該要說一聲對不起,你好好養傷。”
說完,程宇珩竟然就一個人沿著馬路往前走了。
這幕畫麵,看得南宮烈和帝家保鏢都目瞪口呆。
可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帝少絲毫都沒有要追過去的意思。
“開車,回酒店。”
司機不敢遲疑,繼續開車。
在經過小少爺身邊的時候,還刻意放慢了速度。
然而,坐在車裡的帝燼野闔著眼眸休息,就好像看不到他也不會改變注意。
同時走在外麵的程宇珩也是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攔車的意圖。
隻不過,他的視線正在悄悄觀察帝家的車是不是真的會駛離,他要避免和昨天那樣的遠距離跟蹤。
車速很快,步行很慢。
帝燼野和程宇珩竟然就這樣真的鬨僵了。
在車裡,南宮烈一直回頭張望程宇珩走路的身影,蹙眉問道:“哥,澤然還這麼小,你不要生氣把他丟在路上,他是你的兒子,你放心讓他獨自在外麵危險流浪嗎?”
聽到這句話,帝燼野緩緩睜開眼眸,示意南宮烈放下車裡的擋板。
隨後,房車後座的空間就是安全隱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