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微不想再和帝燼野討論這種幼稚的話題。
她坐在身後，開始給他清理傷勢，重新敷藥和纏紗布。
可是她沒有看到帝燼野在聽到她自嘲不要臉的時候，浮現出非常不舒服的表情。
“你明天可以不用過來。”
“那不行，我每天都會主動過來的。”
“……你就是為了澤然。”
“是啊，澤然肯定是我考慮的最大原因。”
程若微回答得絲毫都不遲疑。
現在聽起來，都不知道是誰在說反話，也不知道真心話是被藏到了哪裡。
帝燼野看不到程若微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到她的模樣，心煩意亂地他閉著眼睛深呼吸。
同時，他能感覺到程若微的手指貼著後背的傷口正在溫柔處理，很容易撩起他心底隱隱作祟的衝動想法。
“很疼嗎？那我輕點。”
程若微聽到帝燼野沉重的呼吸聲，自然就是誤會了。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他後背的鞭痕也開始好轉，唯獨右肩那道比較嚴重。
“這道傷痕有二次撕裂的情況，肯定是你用右手的時候沒有注意，儘量還是不要勉強自己。”
等到帝燼野的傷都包紮好，程若微突然俯身，貼近到帝燼野的耳邊說道：“抬起頭看我。”
這一句，溫熱地氣息伴隨著她的香氣，落在他耳畔處放肆糾纏撩撥。
帝燼野不可抑製地心緒紊亂，眯起彌散著幽暗腥紅的眼瞳，懶洋洋地側身回望著她。
此刻，程若微是跪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緩緩俯身，伸手摸著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