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車門,程若微的目光隔著車窗玻璃,平靜的看著帝燼野上車離開。
四輛車分成兩個不同的方麵,片刻後就已經越來越遠。
幾分鐘後,程若微突然開口對司機說道:“回周醫生的診所。”
帝家保鏢覺得很奇怪,但是他們也沒有追問。
返回到工作室。
周鈺瑾看著程若微去而複返,似乎也沒有很意外。
“我猜到你會來找我,我挺開心的,至少證明你是在意帝少。今天我的診所也沒有其他病人,進來坐吧。”
此刻,程若微也沒辦法解釋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她對周鈺瑾的工作室並不陌生,但是想到帝燼野在這裡問診,她便忍不住擰起秀眉。
“帝燼野的情緒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是因為小時候發生過什麼留下陰影,我想象不到是怎樣的事情能造成這樣的後果。我看到了你開的藥,雖然不是我熟悉的藥品領域,但是用第三階段的藥是不是太誇張了。”
在程若微看到帝燼野要吃的藥之後,她的心裡就沒辦法忽略這種憂心忡忡。
“除非是帝燼野已經對劑量小的藥品有耐藥性,再結合他現在情緒問題出現的症狀後果,那他應該有超過十年的治療期。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將他的情緒問題解決,再吃藥根本就沒有效果。
而你現在還在用保守的藥物治療,沒有采取其他的方式,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了?”
周鈺瑾並沒有說話,平靜而溫和的看著程若微已經猜想到帝燼野的情況。
這一刻,程若微驀地睜大眼睛,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不是澤然的心理醫生,你是帝燼野的心理醫生。”
“嗯,很慚愧我對帝少的治療結果並不樂觀,不管是藥物還是催眠,都是我已經無能為力的情況。”
在這個時候,周鈺瑾觀察著程若微擔憂的表情,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我很希望你能親自為帝少試試另一種自愈的方法,我做不到,不代表你也做不到,因為你對帝少的影響力和重要性都是我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