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連死的力氣都沒有。
昏倒前,依然執拗的握著玻璃的碎片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霍北冥衝過去,在她倒下前把她抱在懷裡。
生生掰開她緊握的掌心,把紮進肉裡的玻璃碎片取了出來。
掌心的肉,已經稀爛,血肉模糊。
他疼,疼到五臟六腑潰爛如泥。
他那天離開咖啡廳時,無意聽到咖啡廳的兩個服務生說。
“江先生和南小姐肯定有戲?江先生幫南小姐擋了那麼滾燙一杯奶茶,南小姐幫他擦藥來著。”
是在擦藥,原來是在擦藥。
霍北冥的心情莫名的複雜,之後的很多天,他去查了誰在咖啡廳搗亂。
因為這件事,霍安生又被爺爺禁足了。
“放開我,彆碰我。”她的聲音還在呢喃,可是卻沒了絲毫的力氣。
“不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霍北冥抱著瘦小的她,緊緊禁錮在懷裡。
用儘了所有的耐性,禁錮著她,不讓她動彈,不讓她傷害自己。
南煙像一隻垂死掙紮的小野貓,從極力的反抗到慢慢的妥協。
理智慢慢被藥物吞噬,漸漸的軟綿的蜷縮在霍北冥的懷裡,不停的往裡鑽,恨不能把自己身體揉進對方的身體裡去,想要得到更多......
霍北冥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額頭,緊緊的抱著,不讓她亂動。
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如海,隱著泠泠淚光。
他曾設想過無數種他們之間的未來,她喜歡旅行,喜歡海,喜歡孩子,他想過帶她去世界,給她在海邊修一棟城堡,然後和她生很多孩子。
睜開眼可以吻她,睡覺前可以吻她。
可是現在她就在他懷裡,就在他身邊,他卻不能......
他低頭看她,不經意碰上她的唇,南煙在迷幻中尋尋覓覓,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緩解內心渴望的出口,吻上了冰涼菲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