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我也可以。”
江來的聲音帶著痛苦哭腔,南煙聽得出來。
她知道,他可以。
可是,她不可以。
“江來,你好像忘了我曾是南家大小姐,儘管我坐過牢出來,我骨子裡也還是南家大小姐。我不可能跟著一個毫無社會地位的孤兒在一起的,太累了,我受不了。”南煙一邊說,一邊流眼淚。
語氣卻是比寒冬臘月的風還要刺骨。
江來的心,疼,被刀一刀一刀刺著,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說他是毫無社會地位的孤兒,她說他配不上她。
這些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那刻他還是會痛,痛的無法自拔。
“江來,找個適合的姑娘結婚吧。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的付出,我欠你的錢,會打到你的賬戶,以後,我們被再見麵了。”
南煙絕情的說著,再也忍不住率先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南煙緊緊的攥著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胸口狠狠的絞著,絞的稀爛如泥,呼吸窒塞。
霍北冥站在門外聽著,聽著從她嘴裡說出去的每一個字。
菲薄的唇無情的勾了勾,在心裡腹誹:“南煙,你乖乖的留在這兒,我陪著你。”
你守霍靖西一生,我守你一生。
這是我們欠下的債,我陪你一起還。
江來捂著胸口站在烈日炎炎下,卻感覺身處冰窖。
抬頭,刺眼的陽光差點刺瞎他的眼睛。
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夢該醒醒了。
南煙從來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女人。
剛要離開,突然一輛紅色的拉風超跑堵在了他的麵前。